样子来,所以在脸部的伪装上,余罪有天生的优势。
可他恰恰又发现了,傅国生的脸上没有一点伪装,奸商对于谎言、人渣对于阴暗,都有天生的直觉,余罪毫无例外具备这种特质。于是他更纳闷了,仿佛傅国生很落寂,很不开心,完全不像即将完成一桩大生意应该具有的心态。
激动?紧张?还是狂喜?要不就装得平静,可傅国生脸上,没有他想看到了任何表情,就那么忧心重重。
“老傅,你怎么了?”
“不怎么?”
“不怎么是怎么了?”
“不怎么就是不怎么?烦呀,勒个死仔。”
老傅有一种连话也不想多说的慵懒,软软地靠着池壁,洗着一身白白的赘肉,冷不丁,他划一片水洒向余罪,余罪呲着牙呵呵笑了,因为傅国生发现,余罪正不怀好意地盯着他的下身,傅哥很糗,夹着腿,毛巾遮住了。
余罪往近靠了靠问着:“傅哥,你这样子?怎么像……”
余罪卖了个关子,等傅国生注意时,他脱口道:“像嫂子给你戴绿帽了,哈哈哈哈……沈美女一看就是个斩千夫的主,哥哥你是不是满足不了人家?”
这贱人,拣最恶心的说,可最恶心的也没有刺激到傅国生,一没效果,余罪闭嘴了不笑了,只听傅国生淡淡地道着:“我没结婚,你那来的嫂子,再说现在这年头,既然处女不好找,那男人脑袋绿光冒,不很正常吗?”
“哇塞,太有哲理了!”余罪愕然道,看话匣开了,他凑上来小声道着:“不过说实话啊,傅哥,你马子,哎哟,真馋人涅。”
“吃不尽美食,日不尽天下美女……呵呵,那样的美人,对你来说只能想喽。”傅国生像是有几分得意,刺激了余罪一句,翻了个声,毛巾抹了把脸,看余罪色迷迷的得性,他突然转话题了,像自言自语地道着:“余二,我其实有点后悔把带进个行当了。”
“你说得不是屁话,像咱们这样的,还后悔爹妈不该生下来呢。”余罪道,完全监仓里的口吻。傅国生笑了,似乎有点苦笑的味道,一对人渣相视惺惺相惜一笑,傅国生又好奇地问着:“你个死仔,进仓时候啊,要不是那段时间调仓,一仓人不联合,就你这莽撞性子,非被人打死。”
“什么意思?”余罪很二地问,有点不服气。
“意思是,低调点,你太嚣张,嚣张的程度,只会加速你被人砍死的速度。”傅国生语重心长地道,这话听得余罪愣了,真关心呐,比家里还关心他的安全,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言外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