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其意,亦知眼下势不由人,故而也起身一礼答道:“回前辈,正是。”
“既是这样,那就恕尔等无罪。”蝠妖收回目光,淡淡说道。
只是一言未竟,两缕暗红细丝便自尖锥生出,于电光火石间,一闪钻入二人体内。
霎时间,两人只觉灵息一滞,内视查之,乃见一股阴冷气劲盘踞在丹田紫府,阻绝气脉流通,法力运转。
“前辈这是何意?”陈木情急之下喊道。
岂料那蝠妖话锋一转道:“死罪可免,活罪仍是难逃。这两道血焰煞乃是治尔等不敬之罪,以儆效尤。另外,明日子时,本王在要在宫中会客,尔等可不要迟到,让本王丢了脸面!”
言罢,尖锥消散,而后赤影闪烁,倏忽了无踪迹。
“元兄,现在怎么办?”陈木望着天边,半晌,回头问道。
“走一步看一步吧。”元清沉声回道,眼中神采莫名。
......
且说巫山东北,万里之外,有大泽,深广渺远,晦暗幽溟,谓之沧沕。
沧沕者,终日瘴气缭绕,毒云密布,数百年间难得一日天光;泽中蚊蝇虫豸遍野,蛇蝎鼠蚁横行,却也多奇花异草,珍材宝树。
然而,就是这等荒蛮凶残地,此时却有一人现身其内,踏足腹地深处。
但见他一袭青衫,净面束发,眉宇之间清秀俊逸,好似一介才子书生。
正是邬展。
在其身侧,一只漆黑凶蜈浮空振翅,蓄势待发;二者前方不远处,三头血纹异兽纵横腾挪,来去翻飞,却是金雕、白象与腾蛇。
三兽中央,乃见一蝾螈奇兽,磨盘大小,龙首雀尾,被覆金鳞,一双碧眼含金瞳,两只头角曲折蜿蜒,状如珊瑚。
奇兽周身,有蔚蓝水光升腾,以为护持,不过其色渐暗渐淡,想来破灭只在须臾。
果不其然,仅仅片刻之后,便听得一声脆响,水光崩解消散,随之一线黑芒激射,三头血纹异兽紧从,直扑奇兽本体。
悲鸣,怒吼,翻身摊爪,撕扯啃咬,一番挣扎,终究于事无补。
那凶蜈长腭仿佛一对寒铁弯刃,死死钳住奇兽头颈,腾蛇长尾缠缚四足,金雕白象压扣其身,终将之活生生钉在原地,不得动弹分毫。
而后,青衫飘飘,人影起落,邬展落足奇兽身前,口诵玄音,指间一点一拽,自胸口扯出血纹如焰,聚合翻涌,演化三寸异人之形。
却是人身蛇尾,虎面鹿耳,神似十二祖巫,奢比尸!
只见这奢比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