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王守不能比。
王守是从战场上出生入死回来的,心性非常,不怕别人的闲言碎语。
姜媤自小读女规女戒,被养在深闺,思想上很难出现王守这样的念头。只怕单是一顶忤逆的帽子扣下来,姜媤就会被压的喘不过气。
所以林溪很怕姜媤回去后,最后还是听她父亲的,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
若是对方是个人品不错的,那姜媤好歹后半生还有盼头;若对方不好呢?那姜媤岂不是跳进火坑了?!
盲婚哑嫁,彼此不熟,林溪很难相信这样一定能幸福。
林溪和王守晚上才到了海县,直奔李府。
李府此时灯火通明,姜媤才服侍着李夫子喝下药歇息,并派下人送来探望的陈夫子回私塾休息。
忙碌了一整日,姜媤正要回自个儿房间,陡然听下人急匆匆来禀告林溪来了,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直至风尘仆仆的林溪和王守出现在她面前。
姜媤眼睛瞬间睁大了:“林溪?你怎么……”
林溪上前就道:“我看了你的信,很是担心,就来了。你真的要回你父家了?”
姜媤一听,眼睛瞬间红了。
王守见此就道:“嫂子,那我不打扰你们,先走了。”
姜媤连忙撑着精神道:“来人,带王公子去客房歇息,让后厨备些吃的。”
王守推辞说不麻烦,姜媤温声道:“便是你不吃,林溪还要吃呢,我晚饭也没吃什么,现下有些饿。左右都是要后厨备饭的。”
王守便道了句谢,随下人离开。
姜媤拉着林溪坐下,勉强笑笑:“过几日外公身体好些了,我们便启程回去,大概是六月底。”
林溪问:“你老实告诉我,你愿意婚假吗?”
姜媤毫不犹豫摇头。
林溪道:“那你们回去怎么办?李夫子有办法给你取消这门婚事吗?他是长辈,又是你亲外公,你爹应该会听他的,对吗?”
姜媤却是神色黯淡,道:“这门亲事不会取消的。”
林溪问:“为何?”
姜媤道:“我姜家在洛邑,是当地望族,然我爹之后鲜少有大前途的入仕族人,已显没落之势。而与我定亲的人家在朝中官途正盛,颇得圣上看重,只是祖辈为商贾出身,家世上略输其他朝臣一辙。”
“不管如何,对方圣眷正浓,就比一切都要重要了。况且,我姜家勉强算清流人家,两家联姻,对彼此都有好处。”
林溪道:“可是这对你没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