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恨过父亲,可后来我理解了父亲。因为那时我尚在京中,我原先认识的人,他们对我和以前截然不同,我还听到了很多说我家的话。然后我随祖母来到金陵,又见识到了更多的。”
林溪看着易怀瑾,叹了口气。
要不怎么说高门大户的儿女晓事的早呢。
她道:“其实身边人吧,总有那么些踩高捧低,今日笑明日挤兑的。你不必在意那些,做好自己就行了。如果你是在意朋友,实际上朋友贵精不贵多,只要有那么几个交心的,就足够了。”
易怀瑾认真的点点头,“林姨,怀瑾明白。现在怀瑾已经很少去想那些了。不过现在……”他看着火堆,黯然道:“我有些想我的母亲了。”
林溪心生不忍,道:“你是太累了,别再看书了,去车上休息吧。”
易怀瑾深吸一口气,嗯了声,起身拿着书走向马车。
林溪看着他步伐沉重的上了车,叹了口气,继续吃她的饭。
吃完也不见沈忱回来,林溪用树枝拨着火,白聊无赖的坐了会儿,干脆去车上找了她医书下来看。
……
另一边。
月明星稀,寂静深林中,沈忱手执一柄长剑,满面杀意的盯着面前躺了一地的黑衣人。
大多已无声息,还有两三个还活着,但已遍体鳞伤,只剩下一口气。
沈忱俊脸上也沾了血,他抬手缓缓抹去,提剑走到最近一人面前。
对方看到他的靠近,惊恐不已,艰难的爬着想离远。
下一刻,尚在滴血的寒剑出现在了他面前。
他浑身僵住了。
这是他们的兵器,却轻易被这人夺去,在这人手中犹如游龙般无往不利,骇然惊人,几个声息间就取了他们的性命。
“谁派你们来的?”
沈忱冰冷的声音响起。
黑衣人颤颤巍巍的抬头望他,一咬牙,突然双目瞪圆,身子一僵,倒了下去,嘴角边流出黑色的血。
沈忱脸色微变,立即移到另外几个面前。
谁知他们具已咬毒自尽。
沈忱一点点的攥紧手里的剑柄。
须臾,沈忱闭了闭眼,寒声道:“暗处的人,再不出来,就永远别再见人了。”
话落,沈忱身后响起几道轻响。
沈忱回头,看到一人从树上跳下落地。
对方恭敬拱手行礼,腰背弯的极低:“小人见过沈大将军。”仔细听,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忌惮。
沈忱认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