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易鸿恭敬问道:“不知母亲与沈忱的夫人聊了什么?”
老夫人道:“你倒是直接,不先拐弯抹角的问问老身身体如何,怀瑾如何吗?”
易鸿答道:“怀瑾孝顺上进,经您一事,想来成长了些。他一向懂事,无须孩儿担心。”
“确实,怀瑾是个不错的孩子,将来必定能担大任。”老夫人有些惆怅的说,“有你们父子在,易家日后百年内兴盛不衰,也算对得起易家的列祖列宗,对得起故去的易家族人。”
易鸿头更低了些:“是母亲教养的好。”
“呵,我这一辈子,都在为易家着想,步步如履薄冰,甚至放弃了我的母族。”老夫人话头一转,“现在我想私心一回,不行吗?”
“当然可以。”易鸿说,“只是不知,母亲想做什么?孩儿或许能帮您。”
“你能。”
老夫人终于看向易鸿。
易鸿也抬头,对上老夫人的目光。
老夫人道:“我见过林溪,是个好孩子。你们已经不能到现在,还要再对不起沈忱一回。”
易鸿道:“孩儿不明白母亲的意思。”
老夫人语气微嘲:“是吗?看来装糊涂的不止老身一个。只是如今我帮也帮了,也算对得住你。最后的几年,我不想再理外面的事,只想看着怀瑾长大些。”
易鸿静默片刻,道:“所以,母亲到底想做什么?”
老夫人疲惫的道:“让林溪那个孩子,带怀瑾离开吧。你不要阻拦他们。”
易鸿眸光微沉,“母亲,您是见识过沈忱能耐的人。如果没有一个能牵制住他的理由,他不会乖乖留下的。”
“那你不要留他,难道他比不上怀瑾重要吗?!”老夫人激动起来,剧烈的咳嗽起来。
易鸿立即起身快步上前,扶住老夫人给她顺气。余光一瞥,老夫人怀里的盒子里装的竟只是个孩童玩的拨浪鼓。
易鸿微怔。
老夫人注意到了他的目光,“这是你小时候玩过的,可惜你只玩过几次。”
易鸿捏紧手,复又松开,道:“孩儿记得,但母亲不记得了,这是兄长的那只。”
老夫人神色一顿。
易鸿淡淡道:“我的那只,已被母亲扔了。母亲很意外我为何会知道吧,您向来以为我的意愿不重要,扔了我的,随便用别的代替,我也不会介意。正如几年前,若依故去,您觉得我需要个继室,就自行寻了人,我不会介意,更不会难过。”
老夫人艰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