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解,我明白,”夏翌雪哽咽地握了她的手,“但我还是觉得心疼。”
“不要疼。我觉得上天是公平的,它为你打开一扇窗,就会关上一道门。兴许这就是代价,”阿丑顿了一下,“但是无论如何,我不希望你哥跟我去西海。”
“他去西海,不只是因为你。更因为他自己,你不要把责任都归结为自己。”夏翌雪劝道。
“不是因为这个,我相信每个人都有追求生活的更好的权力,在不伤害别人的情况下。可是你哥的作用举足轻重。如果太子没有他,会失去臂膀;如果静宬长公主没有他,后半生又要怎样过下去;如果昱王府没有他。就生生断了传承。他不能去冒这个险。”阿丑严肃地说。
夏翌雪犹豫了片刻:“他不能冒险,那你就可以了吗?你也是太子的肱骨,还有堇堂,你确定你就能冒这个险?”
“我如果不冒这个险,还有谁能够去?”阿丑叹息。“我是最好的人选,我最多就是个出谋划策的,没有我一样有旁人出谋划策。何况我有无穷无尽的生命力,受伤可以自愈,若不是毁灭性的灾难,我一定能活下来的,所以你们放心。”
夏翌雪没有言语。
“你知道,我如今最不愿意看到的是什么吗?”阿丑清澈的双眸中有淡淡哀伤,“是牵累旁人,我牵累的人已经太多了。我希望,最后的这份责任,由我自己一个人完成,不要再牵累旁人。”
“你没有牵累,你做得很好,你已经做得很好!”夏翌雪发自真心地说。
“谢谢你,”阿丑深吸一口气,“但我知道我自己。”
“不,我不是安慰你。若果你是我,我相信你会比我做的更好。你知道衢州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吗?”夏翌雪闭上双眸。
阿丑看着夏翌雪:“关于这个,你哥他们都很担心你。”
“可我一个字也没有说过,”夏翌雪语气自责,“我只是不想让矛盾激化。”
阿丑有些愕然:矛盾激化,那是什么矛盾?
夏翌雪缓缓开口:“当初我追到衢州去,我曾经向他表明自己的意思。他的回答,让我意想不到。”
“是拒绝,还是?”阿丑好奇地问。
夏翌雪没有正面回答:“从前虽然不会抛头露面,但我也算太子麾下的人,因此经常帮他办事。我以为他起码是重视我的,否则怎么会把这么多事交到我手上?可是,他的意思就是,我是臣。”她慢慢低头,似乎在叹息。
“殿下,只有君臣之谊?”阿丑揣测。
“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