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来问我拿药的?”阿丑意会了夏翌辰的来意。
“知我者非你莫属,”夏翌辰点头,“有什么能令战斗力下降的药?”
“这种小事,你拿巴豆去就好。又不需要让人查不出来。”阿丑淡淡回答。
“巴豆,”夏翌辰绕到阿丑桌子前。径自找了一张椅子坐在她对面,“我记住了。”
阿丑瞥了眼夏翌辰的动作,幽幽道:“你还有别的事?”
否则干嘛坐这么正,一副极其认真的模样。夏翌辰这个纨绔,极少认真。可是隐隐的,她觉得自己害怕他认真。如果他认真,恐怕没有人能拉得住他……
夏翌辰看了她许久:“有些事,我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
阿丑双手一摊:“我没什么不明白的,因此也没什么可解释。”
“你不明白,”夏翌辰轻声叹息,“可是你又明白,阿丑,你心里明明很清楚,但是你却宁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从不回头,也从不侧身。你看的只有自己的前方。”
“你说的很对,”阿丑颔首,极快接过他的话,“我看的只有自己前方,其余的事,我不关心。你既然了解,又何必自讨苦吃?”
两个极通透的人互相对视,却没有人有所动作。中间那张古朴的书桌上,左边放着当日堇堂建业分店的账册和库存明细,中间空着,右边是几本书。
夏翌辰明白阿丑的心思。
她一直汲汲于撇清与外界的一切除了利益合作以外的关系,或者说,她在逃避。他清楚,人的情感会让判断产生偏颇,会让你失去理智,会让你迷失本来的方向,也会让你从富有天下变成一无所有。
可他也清楚,阿丑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冷淡处之。
“阿丑,你真的没有认真想过,你的未来吗?”夏翌辰郑重地问。
“想过,招赘。若没有合适的,就此度过风烛残年。”她言简意赅,对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许多事她早就看淡了,这种锦上添花,对她安稳生活,或者闯荡事业,毫无用处。不仅毫无用处,还会带来风险。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道理不需要多说,更别提还有阴谋和欺骗。
夏翌辰微微摇头:“我早就隐约猜到你的想法,所以才一直隐忍不发。我清楚你对这些事的态度,从丁举文的事,我明白就算说出来,也不会有任何好处。”
阿丑面纱下微微挑眉:一早,那时多早?以她前世姿容,有这样的结果她不奇怪。可是这辈子……
呵,是否太荒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