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淮南人?”
“不是,远着呢,山西道的,先前遇上天灾,和娘一起来投亲戚。不过那亲戚也不是特亲。也不好老让他们养着我们娘俩,就自个去码头上工了。”金大成叽里咕噜说了一堆。
阿丑颔首:这倒是个健谈的,不用她多问,呱啦呱啦全说出来了。
“除了码头,你还去什么地方干过活?”
“城里永和堂。帮他们运过货,其实也就跟车走,当跑腿的押货。要说是什么医呀药呀,一窍不通!”金大成一副爽快模样。
阿丑面纱下勾起唇角:这家伙倒实诚得很,性格是好的。
“你年纪也不大,才二十出头,要学起来,也快得很。你想学吗?”阿丑问。
金大成挠挠头:“有得学我自然高兴,就怕我笨学不成!”
“肯努力,没有学不成的,也不是什么难事。好了,等消息吧。”
第三个是个三十来的男子,有过药商伙计的经验,可是阿丑觉得他太过滑头,说话也油腔滑调,总之就是让她觉得不那么舒服。兴许那些财大气粗的老爷,会喜欢这种手下吧,反正她是不喜欢的。
于是,最后阿丑点了杜一升和金大成。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要想有好人才,得靠自己培养。而且,就经营方式来说,她的理念和管理模式,和本土的永和堂、易安堂那些完全不一样,就算从那些地方挖到一个人才,也不适合在她的企业生存。
因此,从头培养,一开始就给他们灌输自己的经营理念,也不失为一种好事。
“你们先跟我去店面,从装修学起。”阿丑带着两人来到五十铺街的店中。
五十铺街的后院,几人正在为如何正厅的修整争论。
“图纸上画的格局,我可是从未见过,而且也不符合风水,该不是你们老板画错了?”工头拿着图纸。
念心语气十分肯定:“这格局,我们老板昨天和我详细说过,不会有错。整个房间地板都是平的,门是正开,而且要能全部卸下。”
“我从没见过这样的格局,还是叫你们老板来问问,免得做错了返工。”工头十分谨慎。
“怎么了?”阿丑走进后院,就看见南边阴凉处在争论的念心和工头。
“哦,关于正厅的布置,工头怀疑图纸弄错了。”念心解释。
阿丑走过去细看了一遍:“图纸没有错,工头,我这工程,事先就和你说过,与别不同,所以我出的价也不低。不过你有疑问就该问出来,这是对的,大家一起商量确认,免得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