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都没出过什么识字的人。”
“啊?啊……我叔那是瞎掰呢。”怎么还有过这么一说?上百里地都没个识字的人?郭金章翻了个白眼儿,这狗屁的大清国,愚民都愚到这程度了?
“瞎掰?长义可不是会这么来的人。”褚四摇头道。
“说,你小子是不是进过学?”钱世德慢慢靠过来,厉声问道。
“金章,你真识字儿?以前怎么没见你露过?”简旺也满脸好奇兼且有些敬仰地问道。而除了开口的这几个,其他人,什么刘通福、梁祖应,还有其他一些华工也都望了过来,尤其是李阿生,怔怔地看着郭金章,眼角之中竟然闪过了一丝警惕和……尊重?
“什么识字儿?识字儿稀罕吗?”郭金章突然有些烦躁,“你们上过县城没有?那县城里面,随便找个店子,抓出个学徒出来,有谁不识字儿?”
“可他们肯定不会念诗。”刘通福叫道。
“我那只是一首打油诗,听人胡咧咧的。”郭金章暗暗捏了把汗。不知道这话要是让杜大诗圣听到,会不会直接在天上召开外交照会,要求越境在上帝的辖区对自己天打雷劈。不过再想想上帝的信徒已经侵入到了中国境内,估计杜甫就算真的在天有灵,恐怕也没能力这么做。信徒都不给力,他们这上面的神灵估计也是受压迫的主儿。
“打油诗?打油诗那也是诗啊。”梁祖应也道。
“行啦行啦,不就是首诗吗?咱堂堂中国人,谁没听过一句半句的?嗯?是不是?有啥好稀奇的?”郭金章有些烦了。不就是首诗吗?多大点儿事儿?一个个好像多了不得的样子似的,搞什么?
“就是,一首诗罢了,老子也能念。”赵大昌似乎不是很乐意郭金章出风头,冒头说道。
“那你会啥诗?反正这路也赶得无聊,赶紧念念,让大家伙儿都听听,也长长见识。”刘通福笑道。
“念就念,有啥了不起的?你们听着!”赵大昌看了郭金章一眼,清了清嗓子,“听着啊,那个……一个、一个、又一个……”
“噗……”刘通福直接喷了出来。
“哈哈哈,一个一个又一个?好听,好听,哈哈哈……”简旺拍着马鞍大笑。
“这也叫诗?”跟梁祖应并排骑着的韩虎盯着赵大昌看了一会儿,“我说大昌,糊弄人也不是这么糊弄的。”
“什么糊弄?你们懂什么?老子这才刚开了个头儿……”赵大昌很不爽地看了一圈儿,“都听仔细喽:那个……一个一个又一个,个个毛浅嘴又尖,毛浅想飞飞不远,嘴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