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足够让梁祖应感激涕零了,等于是收了一个人的心!而相比起郭金章,李阿生只知道抱怨,不停地提醒大家郭金章有错,这就显得小家子气儿了,按乡下的说法:“小庙的神儿,也就是那点儿局面了。”
“钱叔,我虽然不知道那天那些白人为什么会撤回去,可今天晚上之后,那个夏洛特再沉得住气,也绝不会跟咱们善罢干休,所以,得找个人去通知一下在那个盖蒙的牧场里的兄弟们。”郭金章突然又道。
“不是不叫他们来吗?”
“是不叫他们来,可总也不能让他们连个准备都没有。跟阿生说的时候,光顾着争了,忘了这事儿,现在再去找他说也不太好意思。”郭金章苦笑道。
“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钱世德教训了他一句,“你看让谁去合适?”
“问问阿生,再跟侯叔提一提,让他们决定吧。”郭金章道。
“……行。”钱世德很满意,“刚刚说过的话,总得验一验,不能让人家觉得咱们说的都是空话。”
“我可没想过说空话。”郭金章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这次的事情,以后就是我的‘案底’,与其老是让人拿出来说事儿,还不如自己藏拙,老老实实地做好自己的事儿就行了呢。”
“那可难说。”钱世德摇了摇头,“这次的事儿,咱们算是反了!那些白人能饶得了咱们?就算一个丹佛不行,可还有科罗拉多州呢,是不是?市长不行,还有州长,州长不行,人家还有总统……除非咱们逃出美国,否则,这事儿……没完!”
“是这个道理,不过,就算能逃出美国又如何?只要咱们这仇报了,除非美国人找到咱们,又报了仇,否则,永远未必算完啊。”郭金章暗叹一声,却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