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毅澍揉着额头,脸色越发阴沉。
“皇上。”明海小心低声道,“大殿下到了。”
“让他进来。”秦毅澍拿手搓了搓脸颊,打起了精神,身子坐的笔直。
“是。”明海快步走到殿外,将大殿的门开展了一扇,“大殿下请。”
“多谢明公公。”秦霈垣客套礼貌了一番,深吸了一口气,缓步走入大殿之中,对着秦毅澍跪拜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待秦霈垣跪了好一会儿,秦毅澍这才张口,“起来吧。”
“谢父皇。”秦霈垣起身,拱手问询,“不知父皇召见儿臣,所为何事?”
秦毅澍抬手,一旁的明海将桉台上的那叠纸拿了过去,递给秦霈垣。
“这是……”秦霈垣接了过来。
“这是这两日审问一干人等后,那些人招的口供。”秦毅澍道,“你也看上一看。”
秦霈垣知道这上面都是什么。
毕竟桩桩件件,皆是他和秦霈衡一同所为。
甚至连秦霈佑和贺严修在回京路上那场,本不是他所安排,但旁人怀疑是他这个大殿下指使的刺杀,他也一并让人做了假口供,推到秦霈衡的身上,好让自己身上再无半分嫌疑。
但此时,既然父皇让他看,他也仔仔细细地看了一番,而后故作满脸震惊,“二弟,二弟他竟然……”
“父皇!”秦霈垣“噗通”跪在了地上,“二弟年岁尚小,这些事情必定是他一时湖涂所为,还请父皇从轻发落!”
“湖涂?”秦毅澍眯了眼睛,“我看他也是清醒的很,将事情做的那般滴水不漏,必定是仔仔细细地谋划过,哪里称的上湖涂?”
“父皇息怒!”秦霈垣磕了个头,再不起身。
但也再不言语。
秦毅澍眼看秦霈垣不再为秦霈衡求情,沉默了片刻后,道,“传朕的旨意,二皇子秦霈衡,目无法纪,心无仁义,革去一切职务,发派前去督造皇陵,无朕的旨意不得回京!”
说是督造皇陵,实则与流放无异。
父皇此次,果然是生了极大的气。
好在他这次听了母后所言,跟秦霈衡撇清关系,否则的话,只怕要连他一并遭殃。
“父皇仁慈,此番苦心皆是为二弟百般谋划,二弟此去皇陵,想必也能明白父皇的苦心,知晓自己的过错。”
秦霈垣道,“只是此事事已至此,还请父皇保重龙体,莫要再因为此事动怒。”
“嗯。”秦毅澍点头,“垣儿所言不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