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手指,眼底流露出一抹轻蔑笑意。
这货按说不该这么蠢啊,难道脑子真就全被米浆灌满了不成?
真是蠢得可以。
江湖和朝廷,向来不和。
按照范瑶的说法,岂不是要将整个明教的面子放在杨广脚底下摩擦?
就算隋朝势大,可明教众人不要面子的啊。
“够了!”
就在范瑶自觉得意、侃侃而谈的时候,阳顶天脸色瞬间难看无比,一道庞大的气势压在范瑶身上,爆喝出声。
甚至就连明教其他人,也全都厌恶无比的看向范瑶而来。
被阳顶天气势一压,范瑶只觉像是被重锤击在了胸口之上,一阵气闷。
恐惧驱散了恼火嫉愤。
范瑶脑子里的米浆消退,智商重回巅峰,也察觉到了自己话语中的错误,瞬间脸色苍白一片。
自己踏马的刚刚都说了什么?
完犊子,以后在江湖上还怎么混下去啊?
范瑶脸色惨白,张口欲要说些什么,但嘴巴开合,终是一言不发萎了下去。
江湖义气,口舌生钉。
话都已经说了出去,解释再多都是白搭,只会越描越黑。
杨昭不经意间扫过范瑶一眼,心中生出一种怪异无比的感觉。
自己都还没发力,这货就把自个儿玩儿死了?
顿了顿,杨昭开口道:“师傅还请息怒,范右使也只不过是担忧教中兄弟安危,毕竟隋庭强盛、杨广势大,故此范右使一时口不择言,还请师傅莫要计较!”
这话说的漂亮。
看似杨昭处处都在为范瑶开拓,实则处处都给范瑶竖了个贪生怕死的形象。
更甚者,这种谦逊温和、宽厚仁义之举,还能赢得绝大部分教众的好感。
范瑶既然做了自己的敌人,还把刀都递到了自己手里。
不将其砍得稀碎,都对不起其这份心思。
成人之美,自己简直太特么的善良了!
果然。
阳顶天越听,就对范瑶越是不满。
愤怒之下,阳顶天打断了杨昭话语,道:“吾徒不必多言,范右使德行有失、言语不当,自今日起,交出五行旗令符,罚入玄冰寒窟,思过一年。”
“此外,五行令符交托吾徒杨昭之手,护卫吾教,切勿令教众失望。”
杨昭略显犹豫,随即坚定道:“必不负师傅厚望,必不负教众兄弟安危。”
阳顶天脸色稍缓,道:“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