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孙履真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如果大圣爷没有反出佛门，继续做那斗战胜佛，修习所谓的佛法的话，我倒还真不待见他，被如来镇压在五行山下五百年，到头来却做了佛门的孝子贤孙，这怎是英雄之所为？”

孙履真眼眸中绽放出一抹桀骜与不羁，称呼也由原来的“佛祖”直接变成了如来。

“悟空若活着，你会瞧不起他，悟空与如来力战而死，在你，还有许多妖族生灵的心目中，倒成了反抗强权的大英雄，死是他的幸，还是不幸呢？”

玄奘目光清冽，意味深长地看着孙履真。

“的确，大圣与如来力战而死，反而洗刷了他生前委身以事佛门的污名。”

孙履真长叹息道。

“那么在你看来，悟空是活着，还是已经死了？”

玄奘若有所思地问。

“何解？大圣爷已经身陨，大师为何还要问我他是死了，还是还活着？”

孙履真木然地看着玄奘。

他当然知道，答案不可能是“死了”那么简单。

如果真是那么简单的话，玄奘就不是得道高僧了，而是一名弱智了。

“一些人已经死去，但他仍活在天下人的心中，譬如当年力抗匈奴的卫仲卿，霍嫖姚，哪怕是一百年前的太宗皇帝李世民，或许曾诛弟杀兄，囚禁父皇，但他治国有方，大唐繁荣，在百姓心中，仍是一代明君，而那些阴险狡诈之辈，厚颜无耻之徒，即便存活于世，在天下人心中，也早已死去，如此一来，你说悟空是死了，还是仍活着？”

玄奘宛然轻笑道。

“大圣爷当然活着，以一个敢于反抗的斗士形象，永远活在我心中。”

孙履真坚定地说。

“我看到了你和地藏王菩萨的打斗，你的身法和悟空极为相似，你的法力是悟空教你的吧？”

“大圣只是一缕残念飞入我的识海中，以最后一口气将此生之修为传授于我。”

“你既与悟空同出一脉，又与贫僧有缘，贫僧自当赐你一段机缘。”

“敢问大师要赐予在下何种机缘？”

“传你修炼之法，替你解经文之惑。”

“大师这是要收我为徒？”

孙履真登时眼前一亮。

“收徒不必，贫僧只是给你消解一些疑惑罢了。”

玄奘神色平静地道。

“既然如此，那么，就请大师为在下指点迷津。”

孙履真也不客气，当即凭着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