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门,还有窗,窗下放着旧式书桌,桌下摆放着几只腌酸菜的坛子,再过去也是一个矮架子,堆迭着箱子,下方排放着两排鞋子。
架子床铺有电热毯,电热毯还连着插排,床头的侧面排放着两把椅子,郑老太睡下前脱下来的外套也搁椅子上。
房间里的东西有点多,但整理得整整齐齐。
郑老太躺着,头朝向堂屋一方,盖着一床撒花的浅灰色被子,套被子的被套九成新,床也垫得很厚。
郑老太头发全白,脸上也长有老年斑。
迈进奶奶房间,海子媳妇见奶奶掀开被子想坐起来,赶紧用被子捂住奶奶:“奶奶,乐家大伢崽人都来了,先请她给你看看你再起来。”
与小乐乐一起进郑老太睡房的周满奶奶和扒婶也忙附合:“小乐乐都进来了,你老先别动,等小乐乐拿脉后再说。”
“我家满奶奶扒婶奶奶说得对,先让我给你老看看。”乐韵抬脚走到架子床前站着,观看老人的脸。
郑老太属于娇小型,年青时大约身高一米五五,年龄大了,身高也缩水,更加小巧,脸是大众脸,很瘦。
但老人家的精神面貌反而比路老太爷还好一些。
仅扫一眼,乐韵也知道郑老太为何最近三两天不思饮食,老人家摔跤摔得尾椎骨骨折,骨伤还没好,又被流感找上门做朋友。
老太太以前身体硬朗,心态也好,感染流感后也没明显症状,即不咳嗽也没哪疼痛,仅有低烧现象。
老人家大约怕孙子孙媳妇担心,没把时不时发热的现象说给她孙媳妇知晓,自己硬撑着。
打量过郑老太的脸,乐韵微笑安抚:“小胡婶,老人家没大碍,就是跌跤后骨裂伤还没好,又感染流感。
老人家身体抵抗力不错,感染流感仅有些肺热,最近几天时不时低烧,老人家因感冒,舌苔厚,尝不出味道,胃口不好,不思饮食。”第2/2页)
郑老太的孙子孙女都曾由奶奶带过数年,都对奶奶不错,张海子即不是他父亲的大儿,也不是老幺,他是被父亲忽视的那一个,也是由奶奶带大的孩子。
张海子是由奶奶带大的,跟他奶也亲,眼见自己父亲和伯父们谁都不愿接奶奶去养老,气得他跟父亲与伯父们理论时差点动手,后来干脆自己养奶奶。
他有三个孩子,一个女儿两个男孩,有一个属超生,当初还罚了款,肩上的压力也挺大。
饶是如此,他仍然义无反顾的承担给奶奶养老的重任,郑老太跟着孙子,也心疼孙子,帮着做家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