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在乐家夫妻怀里的人,虽然没见着脸,声音却是再熟悉不过,确信是乐家姑娘无疑。
确认乐家姑娘回了家,蚁老岩老那颗悬了三年的心在此一刻落地,就那么稳稳地在胸腔里有节奏地跳动。
他俩也没急着进乐家堂屋,淡定闪到墙根下站着,给乐家三口一点私人时间和空间。
自家的两大家长哭得眼泪汪汪,乐韵被回家的幸福感充斥着胸腔,没哭,笑咪咪地亲了凤婶几口,跟凤婶说悄悄话:“凤婶,我觉得我爸这次哭得很伤心,跟我上次回来时哭得声音都不一样。
我猜着,在我不在家的这三年里,你们肯定听了很多闲话受了很多闲气,我没回来时我爸心里再委屈也得忍着,一见着我就忍不住了。
凤婶快告诉我是谁给你们委屈受了,我等会扛上菜刀找人算帐去,我非得砍了人的大门,给我家的大家长把这口气出了才行。”
周秋凤的眼泪本来流得很凶,这一下眼泪都不流了,赶紧抱紧怀里的伢崽:“乐乐,我们没受气,说闲话的人什么都时候都有,我们都当他在放屁,没往心里记。
你是干大事的人,可别为点小事就打打杀杀的,你平安回家,什么都不用做,仅村里人说几句,也够说闲话的长舌妇喝上几壶了。”
乐爸也生怕自家孩子一回来就去找人干架,也抽抽噎噎地劝:“乐乐小棉袄,我和你凤婶没……没受什么闲气,就是……想你想狠了……你三年没回家了,呜呜……”第2/2页)
沿路的村民基本没起床,有三两家起得早,开了大门。
一路没遇着村人,没跟谁说话,乐韵转过大弯道和有村人住的路段,不远处的家也赫然在望。
她知道老爹、凤婶和蚁老岩老都起了,蚁老岩老在南楼后院活动手脚,她家老爹和凤婶准备做早饭。
家,近在咫尺。
三年未归,家的楼房颜色没变。
乐韵整个人开心得快飞起来,以跑万米的冲刺速度朝家跑,穿过一小段只有园和田的路,成功抵达北楼的屋外。
跑到了屋墙外,再转向跑向北楼的堂屋大门,一边跑一边先喊:“老爸凤婶,小棉袄回来啦!”
声音刚传出去,人已经冲到堂屋大门前,再嗖地转向朝堂屋冲。
在南楼后院晨练的蚁老岩老,听到乐家姑娘的声音,动作顿住,然后嗖地弹跳起来,冲向南楼。
乐爸周秋凤在厨房,一个烧火一个在切青菜,听到声音,夫妻俩就像被按暂停健似的,烧火的抓着钳子忘记把柴往灶里递,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