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博得满堂喝彩。许士尼格深受感动,谈到了从女皇玛丽亚.特莱萨至陶尔斐斯等为奥地利的du li而战斗的人们。他的演讲催人泪下,从未如此有力过,也从未如此热切过。在贝格霍夫受希特勒欺负的知识分子的那种温良恭谦让的自我克制,早已不翼而飞了。当他终于提到贝希特斯加登协议时,他的语调刚毅了:
“我们作出了让步,且又到了尽头,到了我们必须停下来说,‘只能如此,不能再过份了’的地步。”接着,他宣布:“奥地利的口号既不是民族主义,也不是社会主义,而是爱国主义!”
民族要zi you,为此,奥地利人将不能不战斗到底。他以此战斗口号结束了演讲:“红白红!至死不屈!奥地利!”
内阁全体成员刷地站了起来,拼命朝他鼓掌。他们的欢呼声连外边的人都听到了。有人带头唱起了《上帝保佑》一歌;独唱变成了合唱,成了怒吼。他们还高唱许士尼格家乡获洛尔的起义之歌《安德里阿斯.霍弗》。街道上的热情延伸至全国,产生了某种希望。甚至连巴黎也受到感染。
次ri,法国下院进行外交政策辩论时,法国外长宣布,奥地利的du li“是欧洲平衡不可分割的因素”;一个议员竟预言“法国的命运将由多瑙河的两岸来决定”。
在奥地利全境,当地的纳粹分子开始示威游行。动乱的中心是格拉茨,在那里在许士尼格演讲过程中,市政厅楼顶升起了卍字旗。他们藐视zheng fu关于不准举行政治集会的禁令,宣布了周末举行有全国6.5万名党员参加的集会。许士尼格立刻作出反应,向格拉茨派出了军队,轰炸机和装甲车。纳粹分子只好龟缩一旁,取消了集会,但这也安慰不了许士尼格什么。这次sao乱本应由赛斯—英夸特的jing察部队而不应由陆军去平息的。
希特勒对奥地利的威胁恫吓,也激怒了法国人。法国向伦敦建议,由两国共同向德国出照会,提出抗议。这个提议是于不吉的时刻抵达伦敦的。那时,安东尼.艾登刚刚辞职,外交部暂时无人领导。奥地利事件尚未激起英国公众的热情,而相仍在致力于执行对德国的绥靖政策。再者,不断贬低奥地利事件的意义的伦敦《泰晤士报》又在为张伯伦加油打气,“从根本上说”,它表社论称,“两个德语国家之间所能得到的最自然的东西,莫过于互相谅解”。戈培尔说,“奥地利是绝不反对ri耳曼人的。”再没有比他这句话更令人信服的了。
3月初,大不列颠王国已铁定要执行绥靖政策——已无可挽回。3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