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闪过一丝警觉的光!
其余官员像是什么都没有听见,各自把目光望向了地面。
就在这时,温方言的大儿子和小儿子快步走上来,双双跪下泣道:“家父是被人逼死的,求老师做主!”
衍圣公连忙吩咐紧跟在身旁的孔谦:“快,快扶起来。”
孔谦连忙扶起他们兄弟,痛心道:“这不是温家的遭难,而是整个读书人的耻辱,不仅是首辅,还有菜市口那数千冤魂,这一笔血债早晚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听了这话,邓通先是一愣,接着还是硬着头皮走近衍圣公,轻声说道:“老师,这两件事情分别是内阁和军方定下的,和宫里并无关系。”
衍圣公开口了:“有罪的,无罪的,天知地知,世人皆知,岂是一句并无关系便可撇清?”
众官员都震惊了,接着不少人激动了,开始有人慢慢地走到灵前跪了下来。
接着,除了衍圣公,院内的人都慢慢走了过去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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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批阅奏折的朱武城将笔重重一搁,站了起来,两眼寒光直闪。
董山犹豫了一下,低声问道:“奴才去把孔尚书叫来?”
朱武城哼了一声:“叫他来干什么?来示威?!”
董山不敢再吭声。
朱武城背着手在殿内慢慢地走着。
董山垂着手跟在后面。
朱武城:“坤宁宫怎么样了?”
董山:“还是老样子。”
“哦?”朱武城怔了一下,接着说道:“派人盯着孔府,一有消息立刻来报。”
董山会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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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的孔府,就坐落在安定门当街的繁华处,一街之隔便是孔庙和国子监,府门前圈出了好一大块禁地,作为车马辐辏之处,不远处对面便是一座酒楼,每年不知有多少到孔府拜谒的官员学子在这里候见歇息,这些官员学子一个个出手豪绰,酒楼生意非常好。可不知为何,一个月前酒楼突然关门歇业,据说是换了个东家,正在重新装修。
孔府门前停满了车轿,站满了随从小厮,那些前来拜谒衍圣公的官员这时正列成浩浩荡荡的长队,神情肃穆地排着队等候召见。
衍圣公一路舟车劳顿,正在休息,后院传来了话,任何事情都要等半个时辰再往里禀报。
寒风呼啸,卷起一团团雪片,扑打在众官员的脸上身上,他们却一动未动,孔府门前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