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军以及乌谷军一点胜算都没有,想来想去,耶律洪基觉得自己的希望还得放在萧干身上。
如今中京方面乙室军子弟足有十一万,若能抽四万人北上,定能解了上京之围。只要上京之围解了,再与耶律大石的西京精锐合兵一处,再不用怕耶律淳和耶律乙辛了。可萧干是谁?他是乙室军统领,遥辇氏族长,换句话说,他也是萧芷蕴的狗。没有办法,耶律洪基迈着蹒跚的步子去了浣衣宫,自学汉人建立浣衣宫,耶律洪基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呢,这还是第一次。耶律洪基内心是忐忑不安的,他知道这辈子也不可能祈求萧观音的原谅了,因为儿子死了,萧观音这辈子最在乎的两个人,一个是侄女萧芷蕴,一个是亲儿子耶律浚。当年她十几岁,比萧芷蕴也大不了多少,可依旧将萧芷蕴接进宫,并悉心教导,可见她有多在乎亲情。
生在皇家,误会可以解开,冷落可以原谅,但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儿子死了,还如何去原谅?耶律浚的死,全都要怪罪耶律洪基,如果耶律洪基不把耶律余睹丢到天牢,耶律乙辛等人就没有机会杀耶律余睹,耶律余睹不死,耶律乙辛也不会有害死耶律浚的心思,因为只要耶律余睹在,就是杀了耶律浚,耶律淳也不可能登基为王。耶律余睹的影响力太大了,只要他还活着,耶律乙辛等人就不敢轻举妄动。萧观音不懂,为什么自己一个女人都明白的道理,偏偏陛下不懂呢?
萧观音是个女人,还是个知书达理,温柔聪慧的女子,她懂得如何爱护儿子,却不知道了解自己的男人。耶律洪基讨厌那种被耶律余睹和耶律大石骑在肩头的感觉,都说耶律大石和耶律余睹乃宗室双雄,当朝辽帝的左膀右臂。少了他们。辽帝耶律洪基屁都不是。民间有着各种各样的传言。耶律洪基自然知道,当时真的很生萧观音的气,偏偏耶律余睹还以长者之师的架子教训他,又想起那些民间传言,如何能不怒,于是下令将耶律余睹锁到了天牢,只是想给耶律余睹一个教训而已,至少现在大辽皇帝还是他耶律洪基。可谁能想到。一个念头,就断送了耶律余睹的性命,于是祸乱接踵而来。
来到浣衣宫,能感受到一种别样的冷清,在这个温热的夏夜里,心中却一片冰凉。耶律洪基一个人来的,他没有让人跟着,因为他不想让别人看到他懦弱的样子。窗户开着,里边燃着一支蜡烛,墙上投着一个人影。那人影一动不动。
房间里,一个长发披肩的白衣女子站在香案前。她双手合什,一双洁白无瑕的玉足什么都没穿,落寞的容颜如寒冬里的梅花,美丽又让人心碎,眼角依旧挂着点湿润,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