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以前少吃点了,留个一两颗现在拿去卖,也不至于在这给人家打工,哎~”
青云恨恨得想到,不知不觉手上药碾的力道又加大了几分。
“青云野小子你就不能用心点磨药?在这嘀嘀咕咕什么!”
只听砰的一声,药房的门被人一脚踢开,在陈府中,他最不愿意听到的一个声音如游蛇般窜了进来。
“真是的,今天怎么大清早的就来折磨人。”
青云头也没抬头,心里不禁腹诽,当然了,他嘴上可不能这么说,而是语气平淡,不温不火的说道:
“小姐,我刚才在背老爷交给我的手札,没发现你来了,我会好好磨药的。”
“你…哼!给我好好磨!要是让我发现你磨的不够细,我要罚你今天没有饭吃!”
“好的,知道了。”
“哼!”
青云不用看就知道,来者定是平日里经常刁难他的陈荃儿。
也不知她哪来的这么旺的心头火,只要以想到青云,她的心里就一阵烦躁,或许是陈德福之前隐含的那层意思让她觉得不安,而且还给她找了个比自己小几岁的娃娃让她觉得脸上无光。
可偏偏每次她想找青云麻烦的时候,这野小子无一不是温吞吞的认错道歉,然后主动做事,这让陈荃儿总觉得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没得发作,心里充满了憋屈与不甘。
见青云回了句是就不再理会她,空荡荡的房间她因怒火而粗重呼吸声格外的刺耳,听起来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尴尬,好像输了一筹似的。
当下不由得娇哼了一声,甩着长发便砰得一声关上门,气呼呼的离去了。
“呼…终于走了,真是女魔头!”
青云见她彻底离去,也是长长呼出了一口气,小声地咕哝道。
从刚进府的那一巴掌,到几个月的学徒生活,青云也不再在心里抱有最初那种脆弱的幻想,因为刚经历灾难的他渴望得到关怀,但这个世上很少有无私的温暖。
老陈便让他学到的第一个例子。
现在,对于陈荃儿几乎每日如家常便饭般的刁难,老陈基本也不再多加干涉,或许老陈有他的想法,但是青云同样也有自己的想法。
这虽然并不影响青云对老陈的感激之情,但却确实让青云对老陈的称呼从陈伯变成了老爷。所以,刻苦的学习,卖力的工作,才是现在他觉得自己唯一能够报老陈照顾之恩的方式。
是日晌午时分,刚磨完药的青云擦了擦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