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宥之斥道。
“呵呵,天下皆黑,我便要黑么?周昶绝不为也!......”周昶冷哼一声,毅然决然道。
一直未说话的苏凌,这会儿觉得局势有些失控了,再让他俩这样吵闹下去,怕是周昶绝对不可能投降萧元彻了。
于是,苏凌赶紧朗声劝架道:“两位,两位......都少说两句,少说两句,说好的叙旧,怎么成了辩论大赛了......”
许宥之这才脑袋凉快下来,暗道,对啊,我是来招降他的,怎么到最后激怒了他呢......
许宥之只得悻悻低头,不再说话。
周昶冷笑道:“话说到此处,许宥之,你我已经无旧可叙了,再多跟你这样的货色说一句话,只能污我耳也!......若无事,请自便吧!”
说着,周昶蓦地站起身来,重新回到那片杂草之中,躺了下来,淡淡道:“两位,天不早了......勿要扰我清梦!”
苏凌一摊手,看了一眼许宥之。
许宥之一脸尴尬,朝着苏凌投来求帮忙的眼神。
苏凌无可奈何的耸耸肩道:“你弄哭的孩子......当然你来哄啊,看我作甚!......”
许宥之闻言,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憋死,顿觉头大如斗,满头黑线。第2/2页)
“最高兴的,是你叔父吧......他希望你光耀门楣,现在看来,你应该做到了......”苏凌笑道。
许宥之的神情蓦地变得悲伤起来,叹道:“唉!......当我随着沈济舟大军从燕州班师返回渤海之后,便想着将这好消息告诉叔父,可是我踏入许府之后,却未看到叔父在大门前迎接我......以前只要我远行公干,叔父就会在我归来之时,站在门口迎接,风吹着他的满头白发,那个老者慈祥而善良......我真的都已经习惯了......”
“而这次,他却没有出现在门口,迎接我的是许府的老仆,他告诉我,我叔父不能亲自来迎接我了,他已经病入膏肓,卧床不起了......我飞奔进入叔父的卧房,看到榻上我的叔父,眼窝深陷,骨瘦如柴,气若游丝,顿时心如刀割,泪流满面,我哭着扑到他的身前,一遍一遍地喊着叔父......”
许宥之说到这里,悲伤得难以自抑,不知何时,早已泪流满面。
“也许是我的呼喊起了作用,也许是我与叔父心意相通,昏迷不醒了多日的叔父却忽地睁开了眼睛,看到是我,原本黯淡无光的眼中,竟出现了一丝亮色,他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