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恩惠的狱卒,将这封血书带出死牢,联络了八校尉的旧部,这才砸监反狱,逃出了死牢,趁乱逃出了京都龙台......”许宥之声音低沉道。
“原来还有如此凶险之事,许军师算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啊......”苏凌叹道。
“唉,虽然暂时逃离了京都,但是我一人,一无脚力,二无银钱,又能躲到哪里去呢,幸好还是那个狱卒,遇到了我,将我安置在龙台郊外他的老家之中,我才暂时安身......后来王熙在前线吃了败仗,唯恐二十八路人马围困京都,他这才挟持了天子和大臣,逃往西京。到了西京之后,王熙胁迫天子,对我们几个八校尉成员发出了通缉令,一夜之间,我又变成了被天下人通缉的犯人啊......”
许宥之说到这里,满是心酸。
“那狱卒见我成了通缉犯人,不敢留我,怕引火上身,我只得再次逃亡,可是银钱本就不多,没几日便花光了所有积蓄,我又困又饿,便想一死了之,可是便在这时,我眼前出现了一辆大车,车上走下一个人......”
许宥之说到这里,声音莫名有些颤抖,眼中泪光闪动:“当时情景,宥之一直铭记在心,从不敢忘.....那车上下来的人,正是我的叔父,他走到我面前,跟我说......侄儿,叔父接你......回家!”第2/2页)
周昶却是面无表情,静静的听着。
许宥之点点头道:“不错,叔父为了栽培我,就访名师,请大儒先生到家中来,教我和两个堂弟读书......可是我这两个堂弟,如何愿意坐下来做学问呢,往往是做做样子,到最后干脆就不去了,所以当时的大儒先生授课之时,也只有我一个人听而已。叔父知道我这两个堂弟是没有什么大用的,就随他们去了......”
“我在叔父家中苦读了数年,后来赶上大晋的秋闱,叔父资助我赶考的银钱,我便进了京都龙台城,也是在那个时候,我认识了萧丞相和沈济舟啊......”许宥之说到这里,神情之中满是对往昔的缅怀。
苏凌也听郭白衣和萧元彻提起过,萧元彻在年轻时与沈济舟和许宥之颇有交情,常在一处高谈阔论,纵论天下大势。
许宥之顿了顿又道:“大比之后,我考中了恩科第三十二名,按道理,是不能留在龙台为官的,萧丞相和沈济舟跟我名次相差无几,却是可以留在京师龙台为官的......”
“这是为何呢?”苏凌有些不解道。
“唉......苏长史啊,你有所不知啊,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