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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囚犯,有人来看你了。”牢房的铁窗外传来一阵轻蔑的叫喊,透过微弱的灯光,我看到警卫肥硕而张狂的面孔。我屈伸了下僵硬的手指,假装漫不经心的问:“谁啊?”“还能有谁。”警卫不耐烦咕哝着:“你的老朋友呗。”“哼,老朋友?”我自嘲的笑了下,随即站起身。“咔咔”锈蚀的铁锁被打开,警卫二话不说撩起手铐,干脆利落的扣上我的手腕,现在不光是腿,连手也被链在一块儿,我如同一条被牵着遛弯的狗,亦步亦趋的跟在主人身后。几处断漏的电线“滋滋”的冒着火星,走廊的灯光时明时暗,十分阴晦,即便是正午,这里也被捂的严严实实,连蚊虫也也无法从缝隙钻进来。这里是祖安最臭名昭著的瓦德隆监狱,完全隔离了外界,不但警卫个个凶神恶煞,拷问酷刑更是无所不用其及,森然如同修罗地狱,凡是犯人无论以何种罪名被关押进来,这辈子算是废了。“走快点。”警卫冲着我吼了声,随即扣了扣鼻子,向我弹了弹鼻屎,而我则是被他拉着向前一个踉跄,低着头不敢反抗,否则就是一顿毒打。来这里的自杀的犯人有很多,有些刚进来的还抱有重返社会的希望,而后一天天发现这根本就是难以企及的奢望,在变/态的压榨摧残下他们无法承受痛苦和打击,便扼杀掉自己的性命。而警卫也乐此不疲的替他们收尸,因为祖安的疯子科学家们总是要做一些灭绝人性的实验,鲜活的尸体无疑是最好的材料,因此警卫还能从中取得些灰色收入,毕竟这种东西市面上可是明令禁止交易的。而我没有。十年了,我一直在咬牙忍耐,即便脱狱的机会渺茫微乎其微,但哪怕仅有一线,或者说我只要还活着,我就要抓住这个即将见到的叛徒,也是我曾经的死党,然后像敲烂西瓜一样一枪崩炸他的脑袋。“踏,踏”走廊渐入尽头,警卫停下脚步,无聊的打了个哈欠,举腕验了下表,歪着脑袋交代:“时间只有五分钟,你准备充分点把要说的赶紧说完,我们可没那么多时间听你俩闲扯。”“恩~”我唯唯诺诺的颔首:“我会的,很快~”默默攥紧双拳。我叫周克华,英文名是格雷福斯,是一名因欺诈祖安政府官员而入狱的囚犯,坐在我正对面的这位,我俩之间隔着一层玻璃、防弹的,他也姓周,叫周润发,英文名是崔斯特。我们曾经是患难与共的好兄弟,直到最后一次合作,他竟然背后捅刀子出卖了我,也导致我锒铛入狱。此刻我手指的骨节捏的咯吱作响,但我却没说话,且面色平静,我想这位平日里的大忙人能抽空来探望我,定是别有用心,他才不会无缘无故来陪我消磨时间,尽管他做任何事的态度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