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惟德小声说:“他们也会说宋话”
不是标准的宋话,而是岭南汉家语言,不过现在客家话与宋朝官话区别不是太大,说慢一点,皆能听得懂。宋九翻了眼睛,说道:“他们中间一半人都在广州娶妻生子,你说他们会不会说汉话”
“是啊,是啊,刘候说得对,我们一半是汉家人,”一个番子手舞足蹈地说道。
宋九打开了酒瓶,让他们一人尝一口,几十个番子喝完后,闭着眼睛回味,过了半天说道:“好酒啊。”
然后纷纷问价钱。
不问官员与否,在他们眼中,那怕就是国王,也敢照样与国王谈生意。
宋九也不在乎,一直说价,并且说第一批货即将到来。然后又盯着其中二三十个愁眉苦脸的番商说道:“你们也不用担心,番船让刘鋹手下驶走了,他作的孽,也是我中国人作的孽,本官会给你们补偿,现在购船造船也来不及,你们与朋友协商,一边出资造船,一边带货回去,本官给你们八折价格,什么时候你们损失弥补回来,什么时候这个优惠折扣才取消。若手头紧,可以向朋友借款,由本官来替你们做担保。”
“宋候,你真是好官哪。”二十几个番人号淘大哭,捶胸顿足。
“非是我是好官,陛下仁义,我们做官员的也不敢胡来,现在是大宋的天下,而非是伪汉的天下,从今而后,你们天堂就来了。”
番人感情奔放,宋九一番话煽得所有番子在岸边舞蹈。
石保正喃喃道:“敢情真能将人卖掉,还要替此人数钱。”
他初来乍到,还不知道宋九在岭南的名气,那可是一个金字招牌,价值几百万贯!
宋九等他们闹停下来,又说道:“不过这些在我中国也是一等一的商货,产量很低,数量并不多,若是你们订得多,只能限购。”
事实也不是太多,一个限购二字,番商们一个个急了,然后开始谈生意。这些人的财富难以想像的,其中有数人仅是个人财产很有可能就达到百万缗以上,并且大半是能流动的资金。时间更来得及,就是现在将货交给他们,也不能出海,必须等到冬天。仅是眨眼之间,就搭成二百多万贯钱的生意。还是宋九不敢接了,否则更多。也不开口要定金,他们自己自动会送上门。
但想到东面那块灰地,宋九神情立即变得萧索起来。
让衙内们自己玩去。
这笔交易,他们又赚了不少,广州未烧,有许多酒楼与记馆,若有兴趣,里面还有番记,听说有人从欧洲带来女子,但带过来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