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个父亲突然告诉我,他给我订了门亲事。我不愿意,他逼我嫁。可他从来没管过我,凭什么现在要管就能管了?”
时自秉神色微动,余光落在戚兰若身上。
戚兰若平静的继续道:“所以我同他大吵了一架,几乎断绝父女关系,离家出走了。可能是得不到想要的亲情吧,我便很在意身边的朋友。”
时自秉沉默。
戚兰若转头看着时自秉,认真的说:“我觉得陆容是个很好的朋友。不管有什么误会,同她仔细解释,她会理解的。”
时自秉眸光微颤,好半晌才哑声道;“没办法解释。”
“为什么?”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时自秉喃喃自语,神色有些怔愣。
戚兰若面露疑惑,又突然听见他说:“我出生在十万大山里。”
“嗯?”
“我出生那年,十万大山迎来罕见的雪季,大雪封山。”时自秉低低的说,“一个村子收留了我和我的母亲,又因此觉得我们不详,百般欺负我们。我曾问过我母亲,为什么要留在那里,她说我的根在那里,我注定会成为那里的人。”
“但没两年,她走了。我没有别的亲人,只有她。”
戚兰若默了默,问:“后来呢?”
“我六岁那边,自己离开了那个村子。”
“啊?为什么?”
“我遇见了一个比我大十岁的少年,他同我说,人不是生来孤独,总会有亲人在等着自己。他为了自己仅剩的亲人想活下去,我却不知道该为谁活,所以我离开去找。”
“那你……找到了吗?”
时自秉摇头:“我只遇到我的师父。他算出我已无亲人在世。”
他成了真真正正的孤家寡人。
并接过他师父的身份,继续做个孤家寡人,庇佑曾经厌恶的一切,活的如他师父般悲天悯人。
直到若干年后,陆容带人阴差阳错的闯进他的法阵,进了长生村的地界。
遇见陆容后,他好像“活”了过来,并开始期待。
他期待了整整四年,终于确定自己有了无法割舍断的亲人,尽管她来自以后。
但他从未想过,这份牵绊会是人为,会是假的。
戚兰若迟疑许久,试探性的伸手,轻轻的覆在时自秉手上。
时自秉垂眼扫了眼,而后看她。
戚兰若鼓起勇气道:“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