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铭昀眸色淡然,道:“父亲只是希望你能分得清什么是责任感,什么是感情。”
江城阑连忙解释:“我分得清的,父亲,我……我只是觉得他很可怜,我只是……”
只是什么呢?
可怜?可她从来不可怜别人!
从始至终,从小到大,砚慕清对她来说,都是不同的。
江城阑沉默了一瞬,道:“总之,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江铭昀却一副了然的模样看着她,良久才拍了拍江城阑的肩膀,道:“城阑,你要明白,父亲并不是想从中破坏,只是想让你看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江城阑没再多说,只是点了点头。
江七白端了饭菜进来,江铭昀赶紧起身去接手。
“也没几步路,你还跑过来做什么?”江七白瞧见江城阑的脸色不太对,又问她,“你们父女俩方才在说什么?怎么气氛弄得这么紧张?”
江铭昀轻轻摇头,道:“没什么,城阑方才说,这几日告假,要去照顾砚家那小子。”
江七白倒是和江城阑一个想法,很想撮合江城阑和砚慕清.
她笑了笑,道:“我昨日也去瞧了,言言的身子很虚弱,是该有个人照顾。阿清不喜欢做这些琐事,砚公子又忙于朝政不得空,城阑去帮忙是最好的。”
江城阑张了张嘴,想解释一两句,但又觉得没有必要,就没有多说。
江七白也不多言,喊了她过来吃饭。
一连三日,江城阑每日都端茶倒水的照顾着砚慕清。
从前她觉得这些事情最是无聊烦闷,如今倒也不觉得有多讨厌。
江城阑正翻着基本心法,想着过两日砚慕清身子好了,要从最基础的开始学起。
尽管这些东西砚慕清以前应该都已经学过了,但是依照他那个吊儿郎当的态度,又有这样的身份加持,怕是教导的人也不敢太过吹毛求疵。
想来,砚慕清的基础应该很差。
倒是砚慕清,无聊了就要拉拉江城阑的手,让她说点什么给自己解闷儿。
江城阑倒也耐着性子放下书跟他说话,只等他午休或是吃东西的时候,才继续看书。
这几日无微不至的照料,砚慕清的身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江城阑也该回军营去了,可砚慕清唧唧歪歪的不肯答应,说自己还没好,得让她照顾。
“言言,不要任性。”江城阑很少喊他的乳名,准确来说是很少跟他说话,叫他大部分时候都是因为生气了的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