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本能的,江铭昀下意识躲藏起来,没让江七白发现。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原本不是打算说自己是来降妖的吗?
这一刻,江铭昀恶劣的想着,只要这个理由没有用,就可以再多看她几次。
可他忘了,自己明明一开始是打算只看一眼就离开的。
等到少女背着竹筐往山下去,江铭昀又跟在身后,不敢太近也不敢太远。
对于从小到大都活得板板正正的江铭昀来说,这样的行为是令人不齿的。
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脚,他安慰自己说:我只是想送她下山,只是怕山里的妖怪攻击她。
然而,这么炎热的午后,便是妖怪也是不愿意出来的。
打从这日起,江铭昀每日晌午都会来这里。
少女每日都来,久而久之她的皮肤日益的被晒得红了起来,甚至有些晒伤了。
江铭昀瞧着颇为心疼,于是买了不少晒伤的药膏,趁着天亮之前,放在她家门口。
一日,两日……
江铭昀一面鄙夷暗骂自己,一面又乐此不疲的重复着这样的日子。
甚至,他渐渐的摸透了江七白每日的行踪。
卯时起身,洗衣做饭。
巳时往西山去拾枯草,午时回家做饭。
未时在东山采浆果,拿去镇子上卖果子,戌时才能回家。
日复一日,好似每日都忙忙碌碌。
江铭昀也开始有了一个疑惑,这些事情都由江七白一个人在做,那她的夫君呢?
人啊,一旦有了好奇,就忍不住想要去探索。
即便是正直死板如江铭昀,也逃不过。
这日,他看着江七白离开,便一直等候在她家附近。
直到申时一刻,屋子里才走出一个伸着懒腰,微微发福的男人。
那男人不是旁人,正是郭席瑞。
一见他,江铭昀不由得皱了皱眉,心里越发厌恶。
郭席瑞大摇大摆的出了屋子,嘴里叼着一颗随手薅来的狗尾巴草,哼着小曲儿往镇子上去。
他这副清闲的模样,着实让江铭昀讨厌,可还是跟上了他。
江铭昀很想知道,他要去哪里,去做什么。
郭席瑞显然没有发现自己身后跟了一个江铭昀,旁若无人的往赌坊去。
可到了门口,那看门的两个壮汉和他推推搡搡,不让他进去。
郭席瑞不满的嚷嚷起来,“凭什么不让我进去?你们这赌坊还看人下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