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篷……”的一声巨响,我在毫无防备之下,耳膜受了巨大的冲击。但就在这一刻,我似乎听到了黑暗中,那神秘枪手的位置隐隐传来了一声惊呼……
汽车被手雷的冲击波震得翻了个身,然后在雪地里滑行了一段距离才慢慢停了下来,车厢里的我也失去了重心,不由自主地跟着翻滚摇晃。
但是很幸远,这枚手雷并没有在车厢内爆炸,因为我发现自己还活着。而且,更幸远的是,我发现自己自由了,右脚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从那桎梏中脱离了出来。
恢复自由的感觉可真好我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要从这差点成为我的棺材的车厢里脱离出来。于是我想也不想,抓起步枪,拉着林晓绪就窜出了车外……
突然,我看到远处的黑暗中,依稀有一个身影朝我们这个方向狂奔而来。
是那个神秘枪手,我很快就意识到了这一点。
转头看了看那些伪军特务,此时已经拐进了山坳跑出我们的视线之外了。
于是我就朝那名神秘枪手挥了挥手,叫道:“同志,你是哪个部份的多亏你了……”
但让人奇怪的是,他却并没有回答。不但没有回答,还蓦地站定了身形,然后慢慢地往后退。
“同志同志?”不管我怎么招手怎么喊,他根本就没有半点回头的意思,反而越走越远,直到完全消失在黑暗之中。
“好事不留名?学习雷锋?”我嘟喃了几句,对他的这种行为感到大惑不解。
月光下我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总觉得这个身影有点熟悉。既然他救了我们,而且伪军特工也被我们给打跑了,那他还跑什么?至少露个面报个番号吧……
我心中虽有疑惑,但也没敢多想,因为王新合还在不远处的雪地上躺着。我和林晓绪不约而同的跑了上去,把他扶了起来。
“怎么样?还撑得住吧”我关切的问了声。
林晓绪倒也机灵,二话不说就掏出急救包为王新合止血包扎。
“死不了”王新合呵呵笑了声,但很快就变成了苦笑:“这条手只怕要废了……”
这条手是右手,我很明白,对于一名枪手特别是枪法这么好的一名枪手来说,失去了右手代表着什么。
一个人要把枪法练习到神枪手的地步,从另一方面来说,也就证明了他爱枪如命。因为只有痴迷于枪法,对练习枪法有极其浓厚的兴趣,才有可能把枪法练到这种程度。当然,我似乎是一个例外。
所以任何一名神枪手,他们都会有一种愿望,那就是宁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