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亿人,一万年以后也甭想个个都一样。咱们当兵的渴望理解,但不强求、更不乞求。这么大的国家什么人没有,要是只看着人家理解、赞扬,你才奉献,那还能叫什么奉献,那还能算什么战士,那还算什么最可爱的人?”
“我们伤残了,有时很悲观!尤其是看到身边的人,有的发财了,有的娶了老婆生了孩子,可是咱这么大了还是老光棍一个。觉得自己吃了亏,走错了路,耽误了太多。事业、家庭、个人,甚至现在连自己的生活有时都没办法解决。
为什么还要站在这台上跟同志们说自个走的路?说了也许是还把你们给吓倒了。可是我又想,咱不去打仗总得有人去打,咱不去牺牲总得有人牺牲,大家都推三推四,那咱们还不就成了病夫民族,谁在你头上拉屎都可以,想把你咋着就咋着,那我们的新中国又能闹出个什么名堂?。
听着听着,我也被感动了!我承认我看走眼,之前我就知道陈忠远健谈,但没想到他这么能说,而且还说得这么有道理,以致于我都让他给说服了。
他们不做惊人语,也没有什么豪言壮语。但却是每一声、每一个字都敲在我们的心上。使我们的心灵为之震撼
“崔团长,崔团长”陈忠远的叫声把我从震撼中拉了出来,他对着我朝台上比了比,这才让我意识到轮到我上台了。
这一刻,我的脑袋轰的一声就炸开了。因为这时我才发现,我脑袋里的那些用华丽的词藻修饰起来的书面语言,与陈忠远他们朴实无华的话比起来是多么的空洞、多么的无力。我紧张了,怯生生地走到了台上,对着下面千千万万双盯着我的眼睛,脑袋里一片空白,什么话也说不口。
“同志!”一位老妈妈走到了台前,望着我说道:“我儿子也是志愿军,也跟你差不多大啊!
“大妈!”我正好没话说,就跟着问了一声:“您儿子呢?是哪介。部队的?”
“他”老妈妈脸上的皱纹紧了紧,颤抖着回答道:“他本该跟你们一起回来的,但是首长告诉我,我儿子抱着敌人拉响了手榴弹
闻言我心中不由一颤,很快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大妈!”我走下台去,把那位老妈妈扶到了台上。
接着再拉着陈忠远几个人上台,对老妈妈鞠了一躬说道:“大妈,您儿子牺牲了,您就把咱们当作儿子吧!”
老妈妈一愣,随即老泪纵横,只点着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陈忠有等人也机灵,缺手缺脚的他们互相搀扶着老妈妈面前唱了一首《献给妈妈的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