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永新则动手帮我解开褂子,等卫生员跑了过来解开一看,大家都不由松了口气,的确是像我想的那样专破了一点皮,只不过身上早已被撞得青一块紫一块的。
“崔副营长,没啥大碍!”卫生员再检查了一会儿就松了口气:“就是撞着了,俺给你上点伤药,两、三天就能好!”
说着就熟练地从背上解下一个急救包,从里头扯出了些棉花和药水,
看着那个上面印有一个“十”字的急救包我不由一愣,刚忙制止住了卫生员正要往我身上涂的药水:“同志,这些急救包以前可没见过啊”。
“报告崔营长!”那名小战士不由愣了下,很快就回答道:“这些全是祖国人民支援咱们志愿军的,是这次咱们入朝时带上的。”
“唔!你知道这些药棉,还有这些急救包是哪个厂生产的吗?”我继续问着。
“你管他是哪个地方生产滴?”虎子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这涂点药水又不痛又不痒的,”
赵永新也不由疑惑地望着我,不知道我问这些做什么。
我不理他们,还是一本正经地看着那名小战士。
“这个俺也不怎么清楚!”那名小战士愣愣地摸了摸脑袋:“好像是,听说是武汉什么厂的“武汉福化药棉厂?。闻言我不由浑身一震,拳头也不由紧紧地握了起来。
“对对就是这个名,崔副营长你是咋知道的?”那名小战士高兴得一个劲地点着头,接着一看到我这那副模样不由吓住了,紧张地声问道:“崔副营长,俺,俺没犯错误吧!”
“没有!”我摇了摇头:“不过再用这些急救包就犯错误了!千万不要再给伤员用这些急救包,明白了吗?”
“是!”那名小战士虽说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还是挺了个身。
“咋了?”赵永新似乎也看出了什么不对,不由疑惑地朝我望来。
“快,扶俺去见褚团长!”
“是!”赵永新与虎子两人应了声,就一左一右地扶着我朝团部走去。
我之所以会知道那个什么武汉福化药棉厂,那就是因为在历史上,这个承制志愿军急救包的厂家,其厂长李寅廷从国家领取了一万斤的棉花后,竟然将其全部换成了废棉。这些废棉大多是从垃圾堆里捡的,甚至有些还是医院使用过的。就这样口万只没有经过消毒,带有化胳菌,破伤风菌,坏疽菌的急救包就被送到前线,结果直接导致了大批志愿军战士的非战斗伤亡。
“报告团长!”走了一段路,问了好几个战士后终于找到了团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