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岳云他已经习惯了,习惯面对岳飞的苛责时,用沉默来应对。
“应祥,你如今已是一个成年人了,凡事要多考虑,多谋划。父亲不可能一辈子都陪着你,或许不久的某一天,为父就有可能战死沙场,兴许此番去大散关,等到为父的,就是马革裹尸!应祥,你是我的长子,我的一切,都需要你来继承!”
长子,这是个沉重的头衔,这个头衔的份量,时常让岳云不得不压抑自己的本性来行事。
“好的,父亲,孩儿知道了!不过孩儿相信,父亲一定可以长命百岁,不将金狗赶尽杀绝,直捣黄龙,父亲绝不会死的!”
“应祥啊,你真的很单纯,你这个样子,为父还真是不放心啊!”回头看了岳云一眼,在岳云注意不到的那双虎目深处,有一道慈祥的光芒闪过,叹息之中,岳飞的声调转低,如同是在对岳云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伴君如伴虎,有时候,最可怕的未必就是敌人,从背后刺来的兵刃,才是最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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