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来我们刻坊的人很多,我也不记得了,那时候我们家老头子没准还在吧?”
曾记篆刻的主人是个倔老头,可惜前年去世了。不到60的人,命不长。果芸听到这又想流泪,她感慨人生,好人短命,要么就是不顺,反正没个好事!
“您的这两个孩子都还省心吧?”果芸这话很奇怪,像是她给的这两个孩子似的。她曾经怀疑,这香椿香附是丫鬟不是女儿,可夫人给出的答复却是——“嗯!女儿们很好,只是老头子去的早,她们俩来的晚了些,除了香附会些简单的雕刻,如今这手艺也无人传承。”
“没收徒弟吗?”果芸有些急切,好像是她家的买卖。
“老头子倔的很,原本也收过一个徒弟……可后来……”
“后来?”
“那孩子也不是颗好苗子!散了!”
见夫人笑了,果芸觉得很奇怪,这夫人从一开始,似乎是有话要说,但真说了,好像也在敷衍自己。一会儿表情落寞伤感,一会儿却强颜欢笑,不知她什么意图。
“我觉得这儿很熟悉,所以……”
“我也看着你高兴!以后有空,常来!”
果芸还是不明白,这老夫人到底想跟自己说什么,她和老夫人简单谈了谈,老夫人对香椿和香附暂不决口,话里话外仿佛是让果芸放心。而香椿她们俩,却一步不离地站在门口偷听上了。
“你说,二小姐会记起我们吗?”
“嘘!”香椿还在落泪。
果芸和那夫人无厘头地坐了一会儿,糊涂地回到了神院。楚秦照旧为他们准备好吃的,并无其他变化。吃了晚饭都该入睡了,果芸偏就不睡,这样的情形她不可能睡得着。水调歌居的灯还亮着,有个人还在忙碌。
果芸看楚秦忙着,心理按捺不住往外吐苦水,他不是每天都忙,但有些时候确实那么的安静,一个人坐在书案前,弄个笔架子,上头明摆伏隔着一支短笔,凌乱一气的笔筒摆在一丝不苟的书桌上,稍显突兀。
果芸想找楚秦谈一谈,她犹豫着,刚还吃过楚秦做的锅塌豆腐,满世界都是他给的家庭气息,怎好意思开口?果芸透过门缝,见楚秦坐着。
“果芸?站着干嘛呢?”楚秦随口一问,倒是果芸支吾起来:“我,我……”
“什么事神神秘秘的?进来!”
果芸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前往楚秦办公室的女学生,听他那口气,满不在乎自己此刻的情绪,完全以老师的主观臆断来评判眼前这可怜无辜的学生!果芸进屋,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