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跟狗仔队一样，只要遇见明星就偷拍，再把资料卖给狗仔，再说，那狗仔队什么地方不去？我还是得防着！”

J少看到街上那些手工艺品，有绢花、绒鸟、鬃人等，又见那街边摆出的手工制作的仿真葡萄。J少过去，指着这葡萄兴奋对果芸说：“以前我妈也买过类似的摆件，挂在自己家的土暖气上，夏天的时候看着特别秀色可餐。”

J少又转了很多地方，又见毛猴和泥人，便更加兴奋，过去恨不得一头扎进去，和这些手工艺品融为一体：“以前我妈妈常带我检这些蝉壳，再卖给这些手艺人，那会儿十个蝉蜕才能卖一块钱。我那会儿最喜欢《无印良品》品冠戴的黑框眼镜，可是没钱卖，我妈妈就跟我检这个换钱，我妈妈还背着我给人做果篮上头做装饰的蜡纸编花。做一朵一分钱。”说道自己妈妈，J少的口气缓和多了，很温暖，虽说还是那么孩子气，却也给人厚重，足以抵挡洪水猛兽的安稳感。

“那边有做糖人的你喜欢吗？”果芸总觉得J少神秘，他有些恋母情节，J少看着毛猴，思想还停留在那个时候：“我妈还喜欢喝玫瑰露，那会儿我记得是一块钱一杯，现在的话……”

果芸不忍打扰他，他口口声声把母亲挂在嘴边，果芸道：“要不，你买一个？”

好歹还是混出来了，买个手工艺品也不便宜，J少本着力挺家乡的原则，所有工艺品，包含兔爷在内，每样买了三个。又让果芸带他去吃小吃。清玉的花样料理最有名，果芸带着J少喝了他口里念叨的玫瑰露，和几年前一样，没有涨钱。果芸还在小吃摊里，要了很多花样点心。J少胡吃海塞一同，引得果芸发笑。J少痛快地喝了两碗玫瑰露，又要来第三碗。

“他该不会是因为抑郁症才暴饮暴食的吧？”果芸心想，又见J少吃饱喝足，一脸幸福：“以前可好，都不敢喝这个。我妈妈总说她不爱喝，其实后来我才知道，她是最爱喝玫瑰露的，她还有些乳腺增生，要是早点喝玫瑰露，可能不至于吧。”J少又提到母亲，眼里载满温柔的光辉。

“那你干嘛不带你母亲一起回来？自己回来，把她丢在纽辛城，多不好。”

本是随口问的，却不想引来了沉重的话题，J少抬起头，看不清眼前的果芸，果芸正想，要不要以期待的眼去迎接他接下来的解释？正徘徊着，J少却不能痛快地说下去：“我妈妈去世了，就今年年初的事，所以我抑郁了。”说罢，将那最后一碗玫瑰露端起来，咕咚咕咚咽了下去。一抹嘴，像是把什么情感也一并吞了下去，再也无法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