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被堵了回去，惊疑不定的和身旁的冯去疾交换着眼神。

他虽然不是什么习武之人，但是方才陛下身上的气势令人不可仰视。

如果说，之前的陛下一统七国，手段强横，即使身无武功，也能蕴养出一身的帝王之威。

那如今的陛下比起之前，更多了一份似乎是阅尽沧桑的冷静自持！

这转变，却只是发生在短短一瞬之间。

方才那一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遵陛下言，臣等告退。”

冯去疾站在一旁，花白的胡须随着他的开口而慢慢抖动着。

这个老人已经看透了太多，从秦国变成大秦，他一直在为大秦尽着自己这一份力量。

他几乎是看着嬴政成长成这么一个杀伐果断的帝王。

可是如今的嬴政，却让他看不透了。

这位野心勃勃的帝王在他眼中，一瞬间变得陌生起来。

冯去疾能够看到熟悉的野心和坚定，但其他的某些东西，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

李斯站在原地，并没有离开。

这位始皇帝的表情依旧从容不迫，似乎在他看来，这一场几乎要了他的命的刺杀根本不在话下。

或者说，在李斯感觉，这一场刺杀根本不是陛下如今正在考虑的问题。

那他会想什么？

伴君如伴虎，他一向能将陛下的心思摸的九不离十。

可是如今他却着实有些为难了。

“左丞何必苦恼。”

冯去疾看李斯着实烦忧，笑着开口。

“如今的陛下比之以往，更深不可测了，这是好事。”

他浑浊的双目看向嬴政，很快将自己的目光转开，避免自己的视线打扰到正在沉思的陛下。

冯去疾有一种预感。

这预感曾经让他选择了嬴政，并且为这个少年帝王尽自己的一份心力。

而如今这预感告诉他，嬴政一定会给他再一次的惊喜。

“无论如何，陛下的安危是最重要的事，我去找章邯。”

李斯皱着眉看他，最终叹了口气。

而此时的嬴政，正表情淡然地听脑海之中一个机械的声音讲话。

【叮！国运系统觉醒，检测到宿主始皇身份，绑定大秦国运！】

嬴政表情几乎不变。

好在他已经轮回百世，对于这东西也略有耳闻，听到这只是微微挑眉，在心中问道。

“什么是国运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