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没想到第二日一早,半道上被老憨佗截住,两人找了个小茶寮捧着茶杯坐在小棚子前看着街道聊天。
“高氏一党倒台,你的仇也算报了,有什么打算?”沈初夏眯眼看天,不知为何,突然之间觉得人生没了方向,做什么事都觉得寡淡无味。
“你觉得我仇报了?”老憨佗冷笑。
她转头看向老憨佗,“觉得没亲手杀了他,所以这仇算没报完?”
“没错。”老憨佗毫不避讳。
沈初夏点点头,表示同意:“那就赶紧找到他,亲手解决了他。”
她这副既漫不经心,又理所当然的样子,显得很矛盾,老憨佗到是被她说愣住了,“你帮季翀?”
沈初夏正低头喝茶水,听到这话,抬头,“何以这样说?”
“你让我杀了高氏一党,就是给季翀解决一个大麻烦,就是帮他。”
沈初夏差点无语,“大哥,你为了报仇,蛰伏在京城最低层十几年,住最陋的巷子最差的房子,吃最差的糠菜,不就是期待一朝大仇得报亲自手刃仇人嘛,什么叫帮季翀,你想打什么主意,你就直说吧。”
被人说破,老憨佗也不恼,甚至一股阴谋诡计得逞的畅快:“你说的,可别怪我。”
把她引进坑,还让她别怪他,当真是……
算了,沈初夏不想与一个实际三十六岁看起来六十三岁的男人计较,“说吧,想让我干什么?”
“帮我找出高家父子。”
“摄政王手下那么精干的人都去找了,难道我比他们的人手更多?”
怎么什么都不想做呢?
沈初夏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要不是她没结婚,很肯定的也没与异性发生任何关系,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怀孕了。
老憨佗眯眯一笑,“你的歪门邪道总比别人特别。”
“……”一口茶差点喷了,沈初夏直瞪向他,气的鼓鼓的,什么叫‘歪门邪道总比别人特别’。
小娘子真动气,老憨驼宋宴山态度软和下来,连连拱手作揖,“既帮我出、也帮摄政王,又帮天下百姓,一举多得,沈小娘子何乐而不为呢?”
不知是为了排解三月天春困带来的倦怠,还是无聊的没精打彩,最后,沈初夏答应与老憨佗等人一起寻找高家父子。
“我要去摄政王府当差,只能在他不在王府里才能出来。”
“大魏朝没了皇帝,摄政王忙着呢,他在王府的时间肯定不多,到时请沈小娘子出来与我一起寻找高家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