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追责、充实国库的过程,凡是伸手必被捉,警醒世人。”
“对,没错,作为执政者不可能把每个涉案人都杀了,可是让他们偿还贪款这是最基本的惩罚,一代还不完,那就两代人,两代还不完,那就三代,一直到还完。”
苏觉松若有所思道,“要是贪官借钱把钱还上……”
“错,大人。”沈初夏立即阻止道,“对于我的铺子来说,我的目的就是追回钱止损,贪款之人可以借,可是这一点却是官场办贪大忌。”
苏觉松拍头,“是啊,既不杀,又能借钱垫贪款亏空,那谁还有敬畏之心,那又成了死结。”
沈初夏真不知说什么了。
苏觉松有些不好意,又拱手道,“还请沈小娘子不吝赐教。”
“赐教不敢当。”沈初夏很不好意思,她不过是来自千年之后,多听多闻了一些,意识到自己说的过多,清咳一声。
开口就是:“我曾听爷爷跟人聊天时说过,他说,要想杜绝贪官,第一,就是要提高官员的俸禄,想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没这样的道理……”
“银子在高氏人手,我们……”
“这个我相信你们以后会解决,但要让官员廉洁,必须让他们拿到银子能过上中等以上的生活,否则十年寒窗苦济入仕途的意义是什么?”
“是是。”这个不要说,苏觉松自己就是这样过来的,确实如此。
“其二,不杀,但不许借钱还贪,谁借谁同罪,且要彻查贪污之款,查清后,一两不少的归还国库,不管这个银子最后落到谁里,都要追回,不归还者同罪。”
“这个过程怕是……”很难。
“杀人确实是最简单直接的方法,可是有用吗?”沈初夏抬眼反问。
苏觉松苦笑,“没人肯做这种吃力不讨好还要得罪人之事。”
“如果讨好呢?”
“何意?”
“苏大人,为何贪官杀了一茬又一茬屡禁不止呢?”
“这……”
“杀官之后为何会一笔勾销?”
“那就是一笔糊涂账,几乎查不清。”
“为何查不清?”沈初夏道。
“很复杂。”连苏觉松都这样觉得。
复不复杂,其实说白了,还是查案的人不尽心,或是觉得没必要尽心,或是勾连太多不敢查清。
沈初夏道,“苏大人,你不会忘了京城有多少寒门进士没有授官,你手下又有多少人等着晋升吧。”
“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