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有什么话说就好了,都一个晚上了,你不累,我还累呢。”
小草假笑一声,“还是主子了解我,我……其实也没什么想说的,就是……觉得熙哥儿……”
“你可别说他淘气了,没看二婶宝贝的跟什么似的。”
“我知道,我就是想说熙哥儿长得跟小国舅很像。”
沈秀儿一愣,仔细回想了两人容貌,“像吗?”她没注意。
“真的,挺像的,连他们颐指气使的样子都很像。”小草很肯定的点点头。
“不要乱说。”沈秀儿发现小丫头越说越离谱,赶紧制止。
小草缩头,“反正我就是觉得像,要不,下次秀娘你仔细看看,看我说的对不对。”
到摄政王府门口时,熊孩子沈明熙脸上挂着泪珠睡着了。沈初夏让人把他抱进了摄政王府,放到偏厢有火笼的房间里。
他倒是没心没肺的呼呼大睡了。
沈初夏替他担忧发愁,藏宝图被谁拿走了呢?他娘青鸾到底在哪里?
皇宫里,小年夜,灯火辉煌。
太皇太后高氏带着病恹恹的小皇帝宴请全臣。
乐伎、舞女,演奏的一派热闹繁华。
皇亲国戚、文武大臣吃的一片安静。
没有赏功的年宴就是没有生命力的假宴。
可是七岁的小皇帝懂什么赏罚平衡朝政、他恨不得到外面放两个花炮,炸几个二踢脚,可是一没精气神,二被人看得牢牢的,什么也做不了。
对于皇帝,他真是做够了,不知为何还有那么多人抢这个位置,他歪头,下意识去看他那个恨不得他马上亲政的母妃。
竟没看到她,难道被太皇太后赶出去了?他冷冷淡淡,甚至有些放松,要是永远不进来就好了。
走廊外,宫灯朦胧。
季翀负手,举头看星辰,“把人放了。”
“什么人?”婴雅装糊涂。
季翀转头,望向她。
乌发朗眉,瞳仁是纯粹的黑,在这光线下更显薄凉。
褪去了当年的桀骜感,青涩的五官变得硬朗利落,身材高瘦挺拔,一身黑衣也没全敛住他的轻狂傲慢,恣意而又矜贵。
蓦然之间,婴雅的心漏跳一拍,“殿下说什么,妾怎么听不懂。”
季翀薄唇勾着笑,牵出左边唇角一个极浅的梨涡,笑意却未达眼底,漆黑的眸藏着深浓幽光:“真要我说出?”
“还请殿下明示。”
季翀盯着她,目光不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