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翀冷哼一声,负手离开窗子,“关上。”他不想看。
沈初夏探头朝远处看看,时间还早,那些人还没到,那就先关上,她伸手合上窗户。
“你真准备用夜香恶心他?”
沈初夏摇头,“想是这么想的,还是觉得便宜了他。”
大街上,太师府护卫、京城兵马司兵卒、摄政王禁军,生生把往日繁华的大街驱赶的连只鸟都飞不过。
元庆楼顶层,太师府护卫总长站在高忱面前,面露担忧之色,“世子爷,论军卒,我们不是摄政王的对手,看这样子,怕是有事要出。”
高忱抬眼望了他眼,“要是没事出,我要你干嘛?”目光阴蛰。
“是是。”护卫总长吓得头额冒汗。
“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都给我把酒楼护住,不让闲杂人等靠近。”
“是是。”护卫总那还敢多说什么,连忙行了礼退出去。
幕僚等护卫总长出去,也是有些担心,“少卿,昨天晚上,季翀连放了一大半个时辰烟花,听说花了万两银子。”
说起这个,高忱脸色更阴沉,万两银子算个屁,这是触霉头。
“必要时,给我上杀手。”
“少卿?”幕僚一惊,“有必要吗?”
“你说呢?”他起身走到窗边,推了一条缝,朝街对角看过去,那边窗户紧闭。
不管是一百万两,还是被御史台弹骇的高利贷份子钱,季翀都过于安静了,“那个老头现在在干什么?”
“回殿下,派他的手下小弟正在寻找没得手的一百万两。”
高忱勾嘴一笑,合上窗户,“今天就把他给作了。”
“是,少卿,小的这就安排。”
高太师生辰,大部分官员都放假,卢祁没有,他仍旧坚守在闸口,坐在调度室里,正在看过船流水账,有护河工进来喝水。
“大人……”他喝完一口水,叫道。
卢祁抬眼,“怎么啦?”
“哦,没什么。”护河工觉得两船瓷器进去,又出来,没卖掉也不是什么大事,笑笑转身出去干活。
卢祁叫住他,“有什么话就说。”
护河工挠挠头,“就是那个说认识沈小娘子的瓷器船,居然又把瓷器运出京城。”
他还以为是什么事,“可能生意不好做吧。”
“也是,京官都贷款出份子钱了,那还有人买瓷器。”
“等等,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