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朝政。”
沈初夏脸颊贴在他后背,进来的凉意被他温热的后背瞬间暖融。
“有时候推翻一个朝政只需要眨眼之间,可是建设一个国泰民安的朝政却需要几年几十年,甚至几代,殿下的顾虑是对的。”
站在权势之巅,几乎没人理解季翀内心权衡利弊的挣扎,而她,一句话就点出了他长久以来的权衡顾虑。
他转身,牵她手,“先吃饭。”
沈初夏顺势倚在他胳膊上,粘着他走到桌前,“对,天大地天,吃饭为大。”
季翀伸手掐她鼻子,“说,跟小老头在干什么?”
“他才三十八岁,不是小老头。”
季翀扯了下嘴角,“他还在想一百万两?”
沈初夏点点头,“他还想明天怎么恶心高太师。”
季翀顿住脚步,“你想出来了?”
“算是吧,怕是恶心不到他,最多臭臭他名声。”
季翀懂了,以前扬他贤名,现在臭高氏名声,是她惯出的招,对于老奸巨滑贪婪成性的大贪官,名声算什么,根本不值不提。
季翀不置可否的动了下眉,拉她坐下吃饭。
沈初夏见他心情还是不太好,“殿下,要不,你也恶心一下高氏?”
“怎么恶?”
“听说太师府晚上要放烟火暖寿,要不,在他之前先一放一把,抢抢他风头?”
季翀好像对这个幼稚举动不甚感兴趣,“好吧,不值得为他们浪废烟火炮竹。”沈初夏给他布碗拿筷。
“枳实……”
门被推,枳实马上进来,“先太师府一步放烟火,且一直放到他之后。”
枳实摸不着头脑,不过他是听话的好侍卫,“是,殿下。”
沈初夏在他要出门之前说道,“要是有人问起,就说殿下庆祝脱单。”
脱单?是什么?枳实转头看向主人。
“照着小娘子说的做。”
“是,殿下。”
私事公办,沈初夏还是有点心虚的,摸摸鼻子,“殿下,要是这个借口……”
“不,很好。”
沈初夏不好意的笑笑,赶紧吃饭。
一桌热乎的火锅吃下来浑身发暖,季翀穿上大氅,裹着她去了楼台最高头,看京城万家灯火。
沈初夏兴奋的倚在他怀中,被他护得密不透风,“殿下,放心,不管多少银子流入高太师府,最后都是大魏朝的,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