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中折子,“这是户部呈上来的秋赋。”
季翀打开一看,啪一下扔到桌上,身子后靠,倚在太师椅上,“一两没有,竟还是倒欠,可真行。”
苏觉松叹气,秋收欠收是事实,但多多少少肯定有的,都进了高氏一党囊中。
季翀坐着,一动不动。
苏觉松行了礼,默默的退出书房。
来到门外,见木通探头探脑,伸手拍他脑门,“干什么呢?”
“殿下说要外去吃饭或是什么吗?”
“一言不发。”苏觉松问,“有什么事?”
木通小声道,“沈小娘子进京了。”
原来是这样,苏觉松朝门内看了眼,惹有所思。
木通点拔,“等人自动上门呢?”
怎么可能?苏觉松无奈一笑,把木通拉远点,“那你不会假传‘圣旨’把人叫进来?”
木通头直摇,“你不懂,不要乱出主意。”
“嘿……”苏觉松气的好笑,“男和女不就那点事,我有什么不懂的?”
木通朝他翻个白眼,“我倒是不相信苏大人年少无知时没喜欢过小娘子?”
苏觉松还真被木通说噎住了,当然有过,而且那种感觉以后再也没有过,可惜无缘无份,他再也没见过那个小娘子。
突然,他回过味,“你敢说殿下年少无知?”
木通刚想反驳,门砰一下开了。
季翀负手,一脸不虞的看向他们,路过他们,别了他们眼。
木、苏二人一缩头。
他大步而走。
愣神的二人相视一眼,“刚才听到了?”
木通小跑之前,朝他小声一句,“苏大人对殿下的概述精僻。”
呃……怎么成他说的了,分明这个小子引他说的,苏觉松气的牙痒,连忙跟上去,“殿下,听说京城最近开了不少特色小食肆,不如下官带你去偿偿?”
木通听到主人鼻子里哼出的‘嗯’声,转身朝后边的苏大人暗暗竖了个大拇指。
工部右侍郎沈龚慈这几天被人烦死了,不管是上署衙办公,还是回家都被一个年轻人跟着,“龚大人,小生姓卢,名祁,来自燕地,年二十,新科三甲第三名,小生肯请进工部任正九品闸官。”
五天了,每天重复,他不烦,他都听烦了。
掷袖而道,“什么叫闸官,闸官干什么,你又有什么资格去做闸官?”
老天爷,五天了,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