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呢?”沈老爷子对这里很满意,有些像家乡彭城的家,既靠近镇子,又临着村子,这才是一个耕读之家该有的样子。
沈老夫人道,“锦霖都还没有从大狱出来,我们就跑来跑去,跟游玩似的,难道良心不会痛吗?”
“……”沈老爷子笑容凝在嘴角。
沈老夫人冷哼一声,回到冷冷清清的小院子。
天气晴朗,沈初夏一直在小街上逛,她的大表姐元宁安已经在镇上支起早食摊子做生意好几天了,生意还不错,买的人挺多。
可以发现,大部分都三两地之外小山上的驻兵,他们经常下山买吃喝拉撒的东西。
沈秀儿跟在沈初夏身后,看到元宁安的生意好,她也心痒,“你看缝补铺子的生意多好。”
当然好了,当兵的都是男人,他们又不会缝补。
沈初夏笑道,“不急,咱们要么不开,要开就是云山镇最好的绣坊。”
“……”沈秀儿高兴的咧嘴。
“当然。”
“看前面是什么?”沈初夏对元韶安问。
“驿站啊!”天天看到,有什么稀奇的。
“说明了什么?”沈初夏笑问。
“这……”元韶安看看沈得志。
沈初夏道,“商机。”
“可这是朝庭的驿站,怎么给我们做生意呢?”
沈初夏鼻子嗤一声,“这些天白逛了。”
“啊……”元韶安一囧。
衡山南水患,北方大旱,江淮一带的粮食一部分往南,一部往北。
从北边来的粮商停歇的地方就是云山镇,一方面,这时确实是进京歇脚地,另一方面,有兵卒坐镇,商人们比较有安全感。
沈初夏抓住了这个机会,她租了个小铺子做贸易行,与俞老板两人一个打听南边商人怎么卖粮,一个问北边商人怎么买粮。
元韶安与沈得志两人跑腿,她把消息无缝对接,账房当然就是沈大伯,而负运中转货运的就是元舅舅了。
第一笔生意犹为重用,做好了一路顺,做不好就到闭。
“夏儿,俞老板说那个余杭的老板有几船粮食,可是不敢靠近京城,渭河与运河上的护河工都是京中小吏的心腹,而这些胡作非为的小吏又是高氏一党的人,怕被黑吃了,怎么办?”
沈得志说,“我这边北方的商人只有药材与宝石,还有西域的香料,没银子买粮食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