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坐,保证重拾人生信心。”
沈初夏笑了,“张大哥,你手不担柴,哪来的困顿,竟能悟出这么多道道?”
“那你呢,十五六岁的小娘子活得跟五六十岁一样,是不是操心想太多了?”
两人齐齐一笑,还真是好朋友,对方想什么一言而中。
张斐然看向拥挤的人群,轻声道,“星辰成了,要是不出意外,摄政王明天就会昭告天下让储先生担任科举恢复后的第一任主考官。”
夜色中,灯火通明,灯光映在沈初夏白晳无暇的脸上,像是镀了一层神圣的光芒。
“怎么不说话?”张斐然转头看她。
“意料之中。”
张斐然被她淡然笃定的口气引笑,“你就这么自信?”
沈初夏依旧托着下巴,看人来人往,“高老太师与季翀二人为了主考官之事一直相持不下,但凡有第三方介放,就会打破这种平衡,我只不过钻了这个空子而以。”
“可是除了高老太师与摄政王还有其它派系,你就确定他们不会插手?”
沈初夏冷哼一声,“谁敢插手?只要不是高老太师或是季翀的人,但凡他们冒出头就会被二人拉入各自阵营,大魏朝还有第三个派系吗?就算真有,也是一只黄雀,静静等着螳螂与蝉斗得两败俱伤,到那时才会出手。”
张斐然经她一分析,心服口服,“明明你比我还小,怎么就能想出这么多点子?”
“要是你爹被关进大狱,要是你被权贵虎视耽耽试试,我相信你的点子比我还多。”她说的漫不经心。
他笑笑,“也许吧。”还是想象不出他会被逼得这么有脑子?
沈初夏放下托下巴的手,对他郑重道谢,“这次还得感谢张大哥,要不是借助你的文人阁,要是没有魏星辰这样的热血青年,这事也成不了。”
张斐然摇摇头,“我做这点算什么,难得是你算无遗漏,每一环节都能扣上,真是不服都不行。”
三月夜晚,万籁俱静。
季翀坐在烛灯下听苏大人不停感慨,“从预备主考官受赌到高老太师抓到我们把柄有意放水让热血青年魏星辰进入戒备森严的西署,这里环环扣相,严丝合缝,但凡有个细节跟不上,储良俊就不会得到主考官的位子,殿下,这后面没人布署,打死我也不相信。”
季翀垂眼,手指轻轻敲击腿面,凉薄的眼神盯着烛灯出神,不知有没有听。
“不过这样也好,我们和高老太师都不沾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