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四处看了看,然后我们四目对望了半天。她笑了,我也笑了。
人是群居的动物,一个人活着有什么意思?她是我灾变之后认识的第一个活人,我也是她认识的第一个活人。一男一女如同相亲一般的坐在了沙发上,时间慢慢冲淡了尴尬。夕阳照进客厅,两个适婚年龄的男女聊的很投机。刚才顺瓶酒该多好啊,黄超啊,你太水啦。
姑娘叫李春华,开始说是东北人,后来才知道就是本地人。她很坦诚的介绍了她的职业,性服务业一线营销人员。兼职是大三学生,还是我的学妹。自称刚做了不到一周,可我没信那么多。家是吕南一个农村的,村名没记住。家里还有一个弟弟,在吕南一中读书。爹妈已经没了有几年了,靠助学贷款上了大学,可生活费没有着落,加上花花世界的吸引,入了行。我能听出她怕我看不起她,也能感觉到她内心抹不掉的自卑和羞耻感。可是现在说这么多还有意思么?能不能活到天亮还两说呢,还用得着管人姑娘以前是干嘛的?
虽然死了那么多人,这生活也变得太过。在我的坚持下,姑娘回卧室睡觉去了。也许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老天爷给了她重活一次的机会,没有人会去关心她是不是一个小姐,之前的道德枷锁从她的脖子上解开了。老天爷自然没有厚此薄彼,也让我重活了一回。可是我的天爷啊!我不想重活啊,我沙发底下的箱子里还是七十多万没花啊。
秃笔肯提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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