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伤及到了无辜,李爱国担心他很可能会成为王学平推出去的替罪羊。
这年头,除了市局和县局的防暴大的〖民〗警之外,基层的〖派〗出所〖民〗警,即使配备了枪支,其射击的准确xìng,也很可能因为训练严重不足,而大打折扣。
更何况,林猛提出,由他来负责鸣枪警告,这就更令李爱国感到头疼了。
如果,林猛是在职的警字,拥有持枪证,在王学平的强力保护之下,那倒也勉强可以向上边敷衍过去。
可问题是,林猛的身份仅仅是市政府的司机而已,根本没资格碰枪。
怎么办?怎么办?李爱国正在犯愁的当口,只觉得脑门子猛地一抽,疼得龇牙咧嘴,敢情,他那老兄一不留神,抓掉了几根头发。
如果林猛还是在省军区当军官,根本不会顾忌啥,如今,他作为王学平的贴身司机,一言一行都必须考虑到老板的长远政治利益不受影响。
狠狠地咽下一口气,林猛冷冷地提醒说:“李〖书〗记,一旦,大堤真让那艘蹙船给撞垮了,那今后果,你承担得起么?再说了,即使逃出了生天,等着您的恐怕也是党纪国法的严厉惩处。”
李爱国听懂了,林猛这是在暗示他,按照王学平的指示办事,即使天塌了下来,也有王大市长顶着。
这么粗浅的道理,身为官场老油条李爱国岂能不知?
如果王学平认帐,他李爱国自然没啥大事。市长主动承担了责任,他的回旋余地就相当大了,即使要承担领导责任,顶多也就是个严重警告处分罢了。
一年之内不得提拔,相对大堤被蹙船撞垮来说,算不得什么大事。
可问题就在于此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假设王学平会铁肩担道义的基础之上,万一……
李爱国心乱如麻,急得脑门子上直冒热汗,已经陷入到了六神无主的状态。
林猛恨不得一拳将李爱国打翻在地,可是,他的身份不允许他这么鲁莽。
市政府行政科哥科长,兼王学平的专车司机,这个身份实在是太过敏感了。基于此,林猛无论走到哪里,或是做了什么出格事,别人都只会以为是受了王学平指使或是纵容。
事涉老板的威信和形象问题,林猛不得不耐着xìng子,提醒李爱国:“李〖书〗记,说句犯忌的话,我透个底,市委程〖书〗记前两天正主动和王市长协弃酝酿干部调整的问好……,…”
李爱国两眼猛地睁得老大,林猛的话里藏着骨头,令他心急如焚。
在李爱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