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郑达晟将头伸出船窗外,见是周金汉和他的矮个父亲。郑达晟忙吩咐船家缓行,让周金汉的船追上。
周金汉大声道:“恩公,有急事禀告,可否容我上船详谈?”
郑达晟道:“请!”
周金汉纵身跃上郑达晟的船头,郑达晟见他如落叶飘下,无声无息,不由得点点头。新月和卓寄傲也领悟到达哥哥所言不虚:人不可貌相。周金汉看似病魔在身,其实武功深不可测。
周金汉道:“上午人多嘴杂,此刻方可直言。冒昧请问恩公,此去欲往何处?”
郑达晟道:“周兄不可言必称恩公,谁人没有落难时候?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还是以兄弟相称为好。愚弟欲往河北正定游览隆兴寺,周兄同去一游如何?”
周金汉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既然恩公发了话,我周金汉白长了几岁,就冒充大哥了。贤弟此去,风险极多,愚兄这次是特来告知,京中有个叫殷承业的一品大官,命人沿途伏击贤弟。愚兄有一事不明,贤弟与官府不搭界,如何会跟殷老贼有过节?”
郑达晟道:“此事一言难尽,殷贼派人截杀愚弟已非头一回,他想来就来吧!”
新月格格笑道:“达哥哥不肯说,还是我来挑明了,他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被我拖累了。”
周金汉疑惑道:“莫非殷贼跟王爷过不去,迁怒于郑贤弟?”
新月格格道:“不仅如此。殷老贼在苏州有个亲侄子是个好色之徒,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周金汉愤愤不平。“原来如此。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吃不到就怪罪贤弟抢了先机。殷世贵小贼不是个好东西,他早晚会死在我手中!”
郑达晟诧异道:“周兄消息灵通,这些事如何得知?”
周金汉道:“不瞒各位,愚兄是丐帮弟子,消息堂堂主,许多机密消息,当然是我最先知道。”
郑达晟道:“怪不得!我一直奇怪,周兄是如何得知我们的行踪。想不到竟是丐帮长老,丐帮在江湖上也算是名门正派,帮众遍布天下,消息堂的耳目众多,想必还有更加惊人的消息?”
周金汉道:“正是。近日朝中出了一件大事,各位想必知道吧!”
郑达晟诧异:“出了什么事情?”
周金汉道:“吏部尚书宴仲元弹劾殷承业数条罪状:为人狡黠、善于逢迎;结党营私、诬陷忠良;擅权纳贿、蚕食鲸吝,纸醉金迷、灯红酒绿;借替太后贺寿为名,劫掠民女,供其淫乐。殷承业反告宴仲元藐视太后、图谋不轨。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