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是古书画收藏珍品也都随行就市谨慎标价,鲜有狮子大开口者。象刘督军送展的作品居然标出足以让山庄破产的天价,更是闻所未闻。刘督军号称‘风雅将军’,其文才人品人所共知,老朽不便评述。曲县长也是文才出众的领军人物,三个月前那场诗会,曲县长纵论古今,引据典故,令人折服。可偏偏是博学多才的县太爷亲为刘督军的画作题跋并强行参展,毫不体察山庄百年祖训。此等怪异行径,使老朽不得不猜疑:刘督军和县太爷联手缠住山庄所为何来?”
“啊,竟有此事!怪不得有人劝我标价尽量抬高,到底所为何来?”
“噫!人间竟有如此贪财者,有辱斯文。”
一声声惊叹从雅士们口中吐出。曲治平的脸成了猪肝色。
何捕头嘶声叫:“不得喧哗!”
衙役们齐声吆喝:“威武——。”十多根木棍同时撞击地面,“笃笃”的声响顽强地向人们宣示县太爷的威势。
文人雅士摇头不止,现时已是民国年间,为何摆出前清的威风?
谷柏年依旧笑容可掬:“老朽提醒县太爷,此处并非县衙公堂!”
曲治平恼怒地挥手,兰馨堂恢复平静。
“为以防万一,山庄不得不采取防卫手段,将大部分展品特别是名家之作逐一临摹复制,替换真品深藏密处,果然躲了此劫。只是苦了日夜赶工复制展品的画师们,几十位画师都把眼睛熬红了。至于山庄被盗的珍宝也都是赝品。狡兔尚有三窟,何况百年山庄乎!”
曲治平冷冷地说:“简直是一派胡言!什么掉包计什么盗贼奸计,分明是你谷柏年监守自盗,若不是本县主持公道,保护芷江父老乡亲,参展作品全被山庄私吞了!”
谷柏年笑了:“公道自在人心,老朽一生清誉,自有世人评说。”
曲治平说:“既然如此,本县只得撕破脸面,请谷庄主到衙门暂住几天。”
兰馨堂一片哗然。
方先生上前一步:“恕小民冒昧,敢问谷庄主何罪之有?”
“监守自盗!”
“再恕小民斗胆,方某以为老庄主所言颇为在理,监守自盗之说证据不足。”
褚永寿跨前一步:“方先生所言极是。谷庄主乃本县书画界领袖,决不会做出下作之事,请县长三思。”
于祖望等数十文人齐声说:“请县长三思。”
曲治平对众人拱手说:“各位父老乡亲,非本县不讲情面,实因职责在身。既然诸位有意维护山庄,本县顺应民意,暂不处置,但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