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谷庄主身体康复是山庄幸事,也是芷江书画界幸事。”
“谷老庄主亲自理事,事情更好办了。”
冯一欢的心又沉了下去,谷柏年已经康复,他事先竟然一无所知。昨晚他还到金馨儿那儿探听消息,金馨儿只字未提此事,这是为何?
“诸位文人雅士,三个月来,山庄给大家添麻烦了,老朽深表歉意。”谷柏年声如洪钟、中气十足。“今日是曲县长为山庄设下的最后期限。现在就与各位核对送展作品名录,然后,山庄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结果。”
谷新元站到谷柏年身边,手里拿着账册说:“请诸位听清楚:方先生,清代卷轴画《渔乐图》等报价五万两;薛秋声《湖山秋望》等十万两;褚永寿六幅共计二十万两;柯馆主《仕女图》《溪边策仗图》各壹幅,画馆习作十幅合计三十万两;于祖望……全部合计玖佰陆拾柒万叁仟伍佰两。各位有何异议,请说明。”
“哇!这么多,山庄赔得起吗?”
“银两多少不在乎,宝贝丢了不可复得,可惜啊!”
有人发问:“赔多赔少无所谓,本人最关心的是案子破否?”
谷柏年缓缓说:“老朽保证诸位很快就会知道真相。”
冯一欢心想:“真会糊弄人,待一会我看你拿什么赔!”
这时候,曲治平神情严肃地进了门,何捕头和十多个衙役手持棍子散立在兰馨堂内外。
曲治平一眼望见墙上挂着的《溪山高隐图》,吃惊地站住,大声说:
“谷庄主,此画不是已报失盗了吗?”
谷柏年沉稳地说:“被盗那幅是老朽画的赝品。此真迹是镇庄之宝,岂可让盗贼轻易得手?”
突然,褚永寿惊叫:“诸位请看,画中人动起来了。”
方先生“啊”了一声:“真的在动呢!奇怪。”
柯馆主叫了起来:“神了,本人阅过名家画作无数,如此神奇者尚属首次。”
众人皆啧啧称奇。冯一欢暗暗叫苦,中了人家的掉包计了。曲治平脸色微变。
谷柏年笑着说:“这就是真画和赝品之区别。先祖以小半个山庄的代价购得此画,看中的就是此画的奇妙之处。倘若久雨之后连睛三天,画中人物便会活起来,诸位请看,那位老者策仗举步正欲从画中走下来;隐世高人身边那位童子不正仰脸与他说话吗?诸位看,童子的嘴巴在动呢!”
方先生赞叹不已。“天下一绝也!此画何以如此精妙?”
谷柏年悠然自得说:“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