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燃流萤三盏绿灯笼。”
谷新元见她将飞萤比作灯笼,而眼前难找合适景物应对,踌躇片刻,回头见到阿珂脸有得色,正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心头一动:“星斗耀四海,辉映美眸两颗夜明珠。”
“马屁精,这个不算。池中荷叶鱼撑伞。”
“路边丛花蝶筑屋。”
阿珂又出句:“三星在天,七月七日牛郎会织女又哭又恼。”
谷新元说:“好没道理,有情人一年才见一次面,哪有时间又哭又恼?”
阿珂笑了:“恩爱夫妻离多聚少,能不恨王母娘娘无情,不恼时光短暂?”
“强词夺理。双影落地,半夜三更才子伴佳人有说有笑。”
阿珂啐道:“自吹自擂,你算什么才子?”
俩人一路说笑,穿过绿树疏影,转眼到了文昌阁。
阿珂随口说:“天下争先,龙柏山庄处处见亭台楼阁。”
谷新元应声:“芷江夺魁,天珂画馆个个通琴棋书画。”
阿珂说:“虽说有点奉承味道,倒也说了实话,本画馆人人都有两下子。”
谷新元说:“那当然,强将手下无弱兵嘛。”
阿珂说:“别一门心思拍马屁,来点真的。”
谷新元说:“遵命。今晚就把我俩的画像画完,传给我们的子子孙孙,流芳百世。”
阿珂说:“想得美!谁说一定要嫁给你?”
“你后悔啦?”
“后悔了!”
谷新元挠她的胳肢窝,阿珂忍不住咯咯地笑。
谷新元边挠边叫:“嫁不嫁?”
阿珂笑得喘不过气:“不嫁,嫁!”
谷新元住了手。“你摆好姿势。好,就这样。”
谷新元把画夹移过来,画稿上的谷新元坐在藤椅上,阿珂微笑着斜倚在谷新元右肩,整个画面充满了幸福安详的青春气息。
谷新元说:“这幅画留给子孙,他们一定会当成宝贝珍藏。在他们眼里,必定比唐寅的画更值钱。”
“那还用说。唐寅的画值钱,但有价,先辈的遗像却是无价的。”
谷新元说:“你说唐寅的仕女画有什么特点?”
“唐寅的画技自成一绝,画的仕女体态丰腴、眉眼细长,是当时的美人标准。”
“问题就出在这体态上,如果换成今天,那些美人还不是个个要减肥!现在的美女标准是体形苗条匀称,眼睛大而有神,这样才能眉目传情,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唐寅有名气,画就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