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自己一个人,又问:“阿邦呢?”
“阿邦那个傻炮儿被我甩在身后了,交警正盘查呢。”良山穿着一件短T袖,两只胳膊上遍布纹身的痕迹。
良山笑了起来,嬉皮笑脸地朝宇文里伸出手:“哥,给支烟抽。”
宇文里皱眉:“你兜里不是有吗?”
良山抬手去翻他的裤兜:“赶紧的,我这颠颠儿给你跑一趟没管你要辛苦费,要支烟抽你哪儿那么多废话儿!”
宇文里没法子,翻出烟盒递给他一支烟,又给他点了火,无奈道:“我要不是看在你也姓宇文的面子上,早就乱刀砍死你了。”
“咋俩什么关系,砸断骨头还连着筋儿呢。”良山舒畅地吐出白色的烟圈,顺便一把抢走剩下的那包烟,“这好烟就不是不一样。得了,我楼下候着您嘞,有事儿叫我。”
他转过身才看见敞开着屋门里躺在单人床上的余亦歌,巴掌大的脸蛋儿,明眸善睐,还真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大美人,难怪他去了一趟缅北,回来后连颜映这种姿色的都瞧看不上了。
宇文里回身,恶狠狠地推开堵在门口碍事的良山,良山用鼻子冷哼了一声:“可怜我那个从没见过面的大侄女了,你可得对我嫂子可好点。”说完赶紧飞奔下楼逃命去了。
宇文里拎着东西回屋的时候,她已经坐起了身子,宇文里冲好一杯感冒灵,递到她面前,她愤怒地翻手将水杯打落在地,幽怨的眼神中几近绝望:“宇文里,你要真心盼着我好,你就最好离我远点。”
宇文里垂下目光,嘲讽地道:“你不是想杀了我吗?不养好身子,你哪来的力气找我报仇?”
“宇文里,我求求你放过我,我求求你了。”余亦歌激动地不停捶打着床板,犹如患了失心症。
宇文里上前一步,抓住她的身子:“亦歌,你看着我!你告诉我,从我的这双眼睛里你看到了什么?你真的愿意相信是我亲手害死了我们的女儿吗?”
余亦歌惨然一笑:“不是你还会是谁?谁还会有那么大的面子可以命令得动腊戌亲自下手?”
想到这里,宇文里不由紧紧闭上了眼睛。腊戌,跟着他出生入死十几载的生死兄弟,竟然会以这样一种惨绝人寰的方式背叛他。归根结底,是他看错了人,间接害死了他的女儿。
如此针锋相对,还有什么值得再谈下去的?宇文里拿起外套,搭在手腕处,欲意转身离开,他立在门口时还不忘嘱咐她吃药。余亦歌依然执拗地不肯和他讲话,宇文里叹气:“你好好休息吧,我过几天再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