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里被扶起来后,坐在地上,也不着急还手,他吐了一口口中的血水:“我哪里惹到你了?”
李谁承睨着地上的宇文里,忍痛道:“我去过佤勐邦。”
宇文里倏地抬起眼睛看着他,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你都知道了”
他的言简意赅像是一把干柴,添在他本就燃烧的盛怒之上,李谁承没想到他甚至不为自己辩解一声。
宇文里过了好久才沉着声音说:“她还好吗?”
“你还他妈的有脸问!”李谁承整个人都在哆嗦,攥紧的拳头渐渐发白,他冲过去,刚要再次抬起拳头,被高延拦腰抱住:“他身上是真有伤,我们兄弟几个认识十几年了,高中打架也是一起揍别人,什么时候对自己人动过手?你今天是怎么了,天大的事不能心平气和坐下来谈吗?”
“你问问他,我这拳他受的冤不冤?”李谁承此时像一个被囚禁的野兽,拼命的想要挣脱牢笼,高延一人之力根本无法拦他:“兄弟几个?他也配。我李谁承才没有他这么丧心病狂、薄情寡义的兄弟!”
几个人因为李谁承突如其来的狂怒而一头雾水。
李谁承甚至不愿意多看他一眼,沉声:“阿里你真的变了,真没想到你为了扳倒宇文政可以这样不择手段。”
颜映睨着一旁沉默的宇文里,急切问:“他倒是说清楚他怎么不折手段了?”
宇文里不忍事情牵连到颜映身上,这时才开口:“闭嘴,不关你的事”
李谁承笑的放肆:“宇文里,到时候你可一定要手下留情,千万别让你母亲再一次守寡。”
刹那间一片寂静。
这句话的威力简直比□□的杀伤力还大,宁鸿声在旁边警醒地咳了一声:“哎,李水,有话好好说。兄弟之间,说这种话就过分了不是。”
宇文里冷笑了一声,他不明白什么事能引得李谁承指桑骂槐骂到卫若仪身上,俗话说的好,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这种话实在是太难听,他也没必要再忍,索性站起身,一脚将李谁承踹翻。
李谁承歪在地板上竟然狂狷地笑了起来:“不过没关系,四叔没了,你还有五叔、还有六叔……”
“宇文政或许是个衣冠禽兽,但作为一个丈夫他还算称职,至少他没有当着妻子的面和情妇上床,也没有当着病危妻子的面和她的主治医生暧昧不清。”
两个人把彼此心底最难堪的那一面全都翻扯出来,像学生时代两个小女生拿着那点陈谷子烂芝麻的破事吵架一样令人难以接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