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状况远出校尉的预料之外,他的脸上先是有了狐疑,继而又是迟疑,犹豫了片刻之后,这厮终于忍不住从一边儿的侧门快步向里面跑去。
可怜来福何曾经过这样的阵势?他又不跟唐成一样看过后世的电视剧,明白但凡是这样的东西都是虚张声势,真要有心杀人的话,举刀咔嚓了就是,还用搞这华而不实的东西?刚才矛阵突然亮起的时候,来福就觉腿上一软,差点没瘫在地上。承平年月长大的人,谁他娘经过这个?
即便终究是跟着唐成进了矛阵,来福那也是强撑地,就好比现在,他脸上虽然咬牙绷的死紧,但外衫下裤子里的腿到底抖的有多厉害只有他自己知道,在这么个时刻他甚至都不敢抬头看前面的矛尖,只是眼光平视的紧紧盯着唐成的背上。这一刻唐成不仅是他的主子,也是他精神地全部支撑与依靠。
等待的时间并不太久,当唐成看见一个身穿锁子甲的高大汉子跟着刚才那校尉走过来时,特意左右扭头看了看两边的军士后微笑道:“你二人的手握紧喽,贾都尉的军令只是要吓吓本官,你们万一要是失了手,这擅杀朝廷命官可是要诛九族的大罪”。
“收了吧”,随着贾子兴一句吩咐。八支单钩矛瞬间收了回去,随即便听到唐成左右那两个军士粗重的抑制不住地喘息声。
“好胆,难怪能干出卖主求荣的事儿来”,贾子兴一挥手,八个军士顿时向两边退去。“长安城中万人喊杀的局面都经历过,这小小的矛阵对于唐县令而言的确是不值一晒了,哈哈”。
这是唐成心中地一道伤疤,刚才在单钩矛下神情自若的他终于忍不住变了脸色。“贾都尉好辞锋,倒不像个统兵将军了!只不过当某在长安城中为诛除韦逆不计生死的时候,却不知贾都尉又干了什么?”,言至此处,唐成盯着贾子兴冷笑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若论有功于朝廷天下,某之功过。贾都尉你这抄手站在一边儿的人又有什么资格评说?”。
作为天下第一军,万骑地一举一动自然为诸军注目,何况宫变那晚万骑满城追搜唐成的动静也实在闹的太大,作为边军中层将领的贾子兴知道这些并不奇怪,而这也是今天唐成遭遇如此无礼冷遇的根源,同为带兵将领,贾子兴对听说来的唐成在万骑军中的举动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厌恶。
贾子兴本就对妫州这些贪得无厌地文官厌恶不已,更何况是有着光辉劣迹的唐成主动撞上门来。他收拾他一下。因为牛祖德而起的那股子无名火怎么发泄的出去呦。
但是他知道的一切都是毕竟听说的。长